,她的視線轉向了另一邊。
薄斯年牽着她下樓,傭人立刻將熱好的粥端了出來。
一直到吃完飯,她都沒再開口說半個字。
薄斯年看她沉默地吃完了一碗粥,放下了筷子,小心問她:「吃飽了嗎?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指蜷曲着,似乎是在克制什麼,片刻後,側目看他:「我們聊聊吧。」
「先出去走走……」
「我們到底怎麼了?」她打斷了他的話,很平靜地聲音里,含着難以察覺的顫音。
她想像不到,那兩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就在剛剛,就在不久之前,他們之間的相處很不愉快。
她看到的那個薄斯年,和她記憶里的那個男人,截然相反。
他對她應該是溫柔的、在意的、信任的,可他卻就因為不願意讓她出去,將她逼到失控跌下了樓梯。
在她受傷了時,他在她眼前那樣發狂,還有他失控在她耳邊吼出來的那個名字,「宋醫生」。
為什麼,又是宋醫生?
薄斯年握住了她虛握成拳的手,試圖安撫她:「我們很好,相信我,那兩年一切都好。很多讓你不舒服的想法,只是你的抑鬱症導致的錯覺。」
「那為什麼要那樣逼我?」她看着他,眸光如同清晨里的薄霧,阻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明知道我有抑鬱症,會失控,為什麼還要那樣逼我?還有宋醫生,又是誰?」
薄斯年抓緊了她的手,可卻感覺他手裏的是細沙,他抓不住了。
「阿寧,可我也有……」我也有病,我也會失控啊。
理智抽回的時候,他也恨,恨他做了的那些事情。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可他清楚,「宋醫生」那個話題,他繞不過去了。
是他情緒失控的時候,親口在她耳邊提到的那個男人。
他儘量緩和了語氣:「他給你做過幾次心理治療,是醫生,僅此而已。」
陸寧安靜地對視着他,他沒有變的,眉目、眼神,都是從前溫柔的樣子,跟剛剛形容暴戾的男人並不一樣。
他們分明是很相愛的啊,這兩年,到底是怎麼了?
她反手輕握住了他的手:「我相信你,但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不要管束我,可以嗎?」
他凝着她的眸子,他感覺他做不到,他害怕她回不來了。
他呼吸裏帶着細密的痛意,聲音微啞:「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那就離婚吧。」她沒有片刻遲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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