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拋扔在外邊的旗幟是所屬祁家軍的旗子,眼瞳猛地一縮,她忍不住地騎馬沖了過去。
「爹!」
這一聲叫喊,不管被困在陣中的人是否能聽到,岳敏酬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凌厲的眼神朝祁清瀾的方向掃了過去,當見到沖在前面的人是祁清瀾時,岳敏酬臉色驟然一變,揚起了手。
「攔住她!」岳敏酬指向了祁清瀾的方向,喝聲道。隨即見自己的人馬應會刀劍無眼,他不禁又提醒了一句「不要傷到她!」
可這話,恰好讓祁清瀾聽在了耳中。有了這一句如同王牌敕令效果的話,身着勁裝的少女,殺敵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看不清楚原來的顏色,許是知道這陣法只能由岳敏酬來解,祁清瀾在把攔在眼前的阻礙盡數清除後,她領着徐錦等部下,提着劍逼近了岳敏酬。
而落七,不知在混戰之時,又閃身到了哪處。
劍指岳敏酬,祁清瀾陰沉着一張臉,冷着聲音,一字一字從齒縫中憋了出來「解開陣法,立刻,馬上!」
說着,祁清瀾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劍尖又朝岳敏酬額間刺近了幾分,見岳敏酬不語,祁清瀾在他的額頭劃拉過一道血痕,又是把話重複了一遍。
半眯起眼,岳敏酬緊盯着祁清瀾,伸出兩指夾住劍刃,男人陰森笑道「瀾兒,你覺得,你有把握打贏我嗎?」
嗖!
他的話剛說完,祁清瀾又把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間,朝岳敏酬挑了挑眉,反問「那現在呢?」
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着自己,但是祁清瀾知道,岳敏酬不敢傷害自己。
只是這般來要挾岳敏酬,祁清瀾卻發現,現下情況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嗤——」只聽岳敏酬冷笑了一聲,忽的抬手抓握住了靠近祁清瀾的劍矢,一寸一寸地往祁清瀾的脖子上按緊過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說罷,岳敏酬眼睛一眯,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直逼的那把劍在祁清瀾脖子上留起了痕。沒有錯過祁清瀾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岳敏酬唇角微勾,眼中蘊起狠厲,他又把劍按重了幾分。
「你說啊,瀾兒,你怎麼不去死了?」
見此,身後的徐錦這才反應過來情況好似有點不對,上前幾步看到祁清瀾脖子已經在滲血的傷痕後,徐錦眼瞳一縮,噔時不管不顧地要奪過祁清瀾的劍來。
可岳敏酬怎麼會如他所願呢?
眼角輕蔑地瞥了徐錦一眼,岳敏酬冷呵了一聲,一腳就將毫無防備的徐錦給踹向了遠處,反手將祁清瀾摁進自己懷裏,岳敏酬奪過劍,在祁清瀾有動作的前一刻,男人就重新把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要不是你身上有一半流淌着她的血液,你當我為什麼留着你?嗯?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是啊,既然你把她當成了初箏的替身,你現在做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在逃避着自己對慕晚澄的愛意呢?」
陡然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岳敏酬猛地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低處的風沙不知何時不知去向了,顯在自己眼前的是安然無恙的祁南北還有他身後黑壓壓的大軍。
在祁南北身旁站立的,還有鳳琰和蒔泱,和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再觀自己的身旁,他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撂倒在了一邊,疊成了堆,上面坐着冷厲目光的少年,擦拭着自己雙刃的血。
見此,岳敏酬忽然失控了起來,「不,不可能的!你怎麼會什麼事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愛那個壞女人!不是!」
男人聲嘶力竭地大喊,壓在祁清瀾脖子上的劍幾乎沒有任何力度可控,眼看着祁清瀾脖間的鮮血滲的越來越多,而少女的臉色越發蒼白時,祁南北正欲趕去救女,卻被爬回來的徐錦搶先了一步,整個人撲向了岳敏酬,把祁清瀾從劍下拯救了出來。
用盡全力將祁清瀾往祁南北所在的位置拋去,徐錦被迫承受住岳敏酬瘋了一樣的拳打腳踢,偏生他想還手,卻除了那所剩之力用來抵禦幾招襲來的致命傷害,已然無力可擋。
見到祁清瀾相安無事地回到岳敏酬的身邊,岳敏酬就更加瘋狂了。身上被徐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