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接受這事,可不代表他可以,若是被發現了……
;;;自家人如何處理另當別論,偏偏這其中插進了邵今娥和邵如馨!
;;;連自己的親侄子和親哥哥都算計在內的人,她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心裏各種疑惑不解纏繞在一起,鳳琰重重地呼出了口濁氣,緩了緩自己的臉色,才把懷裏悶着的小姑娘給鬆了開來。
;;;似是感受到他心情的不妥,被這麼悶着,蒔泱倒也不鬧騰,男人鬆開時,小姑娘也只是乖乖地坐回到了椅子上,晃悠着小腿。
;;;見狀,鳳琰頓了頓,心中再度權衡了事情的輕重,看向了聞人玉竹,「事不宜遲,我們就各自分工罷。」
;;;「這次進宮,除了我暗中保護的夜字組,八…鳳延那邊應該也帶着人手,只是依邵今娥的謹慎,恐怕那些人也不能用了。」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
;;;「不用那麼麻煩了。」
;;;鳳琰的話還沒說完,晃悠着腿兒的蒔泱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語,手裏的黏稠不知道什麼時候化為了烏有。
;;;蒔泱半佻起眸子,耳朵動了動,看向了男人,淡道:「早在半個時辰前,阿琰的父皇,就已經發現了。那個丑皇后,還不知道。」
;;;「什麼?!」鳳琰臉色驟變,「那,那他們現在人呢?」
;;;「阿琰的父皇帶走了,人尚未清醒,阿琰的父皇……」
;;;哐當!
;;;蒔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鳳琰就猛地踢翻了面前的椅子,突然鬧出的動靜讓眾多女眷都齊齊看向了他。
;;;對於這會宴會之中的唯一外男,所受的關注本來就是多了,但凡整出來一點動靜,都能讓鳳琰成為香餑餑。
;;;瞧女眷們仰慕亦或痴迷的眼神,讓鳳琰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幾近殆盡。
;;;臉色陰沉得能滴水,鳳琰大步朝前邁去,鼻子裏喘着粗氣,好似缺氧似的。
;;;「來人!」他大喝了一聲,站在宴堂中間,周身的氣勢驟然一變,鳳琰眼裏殺意閃過,冷厲道:「給本王把整個鐘粹宮給圍了,無論何人,擅出者,格殺勿論!」
;;;鳳琰的話音剛落,四周大大小小的出口立即衝出來了一隊隊人來將整個宴堂牢牢圍住,而同樣隱藏在暗處的邵家之衛,在夜衛包圍之際就已經盡數格殺。
;;;空氣中陡然升起的濃鬱血腥味,侍衛染血的刀刃和那沉重的腳步聲,都把沉浸在歌舞閒談之中的賓客帶入到了恐慌之境。
;;;常年養在後宅中的貴女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忽高忽低,參差不齊的尖叫聲驟然呼起,取代絲竹管弦之聲,充盪了整個宴會。
;;;「鳳琰,你這是在造反!」
;;;看着這般亂糟糟,男人如同浸在冰水一樣寒徹的目光又一直盯着自己,身處上位的邵今娥心頭猛地一驚,待看到一具具屬於死侍的屍體被拋出時,邵今娥再也沉不住氣,怒喊了出來。
;;;鳳琰冷笑,擺手讓人把賓客都圈在一旁後,他忽然拿出了精緻雕刻的一枚令牌來,上面泛着金光的「陽」字,不免讓邵今娥晃花了眼。
;;;「造不造反,你說了可不算。」
;;;膽敢算計他八哥,那也得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怔過神後,邵今娥瞪目,望着那枚令牌,不可置信地搖頭,語無倫次了起來,「怎,怎麼可能,那個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華陵立朝起,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代代君王尋得自己的繼承人時,會將僅次於玉璽之中,刻有自己的名號的令牌交付給下一代,而擁有令牌者,不過是缺了個正式冊封的太子罷了。
;;;鳳琰手上那枚,正好是刻有鳳陽帝所號之令,也就是說,鳳琰是鳳陽帝所選的下一代儲君。
;;;而手握令牌者,哪怕當朝君王依舊在位,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無條件服從其的命令,哪怕他讓你去赴死,去謀反,你也不得不從。
;;;所以令牌的交付,也成為了鑑證君王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