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纓你也不必自責。況且,得桐陳家孩子走失的,那隻叫黑漆漆的大狗,說不準就是被肖瓚鑄劍所用。此人同樣居心叵測,死有餘辜,不必介懷。」
對待晚輩的時候,北洛便不見了與人對嗆的咄咄逼人,轉身收起太歲,慢條斯理地勸慰起岑纓,頓了頓又說:「那個山洞裏面,還有人的屍骨。這個傢伙,只怕也是個用人鑄劍的混蛋。」
「……真的?」
「嗯,這一路上我始終覺得不對勁。本來想借印鐵山的口,試一試自稱肖瑾的肖瓚,到底存着什麼居心。」
北洛說着視線已投向又麐:「但來了不速之客,將他掃入鐵水之中,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你……便是遙夜灣夢境的主人?」
「不是。」
「不是你,難道是剛剛射箭破陣之人?」
北洛捏着下頜想了想,問道:「那麼,你又是誰?」
「受人之託,免得你傷在別人手裏。」
「呵,受傷?所以,是謝雲書?」
想起之前謝雲書提及,會找尋遙夜灣的主人等來此幫襯的事,北洛不難聯想個八九不離十:「我怎麼不知道,他認識你這麼一個人?」
又麐居高臨下道:「他告訴我,你的劍法不錯。剛剛一觀,確是個好對手。」
「只是不錯?」
北洛全不跟又麐客套,冷傲回敬:「比過一回,你就知道『不錯』這個詞太過空無。」
「北洛,我們是不是該先離開這?」
「嗯。」
雖然裝不能忘了裝,但聽到岑纓小心翼翼的詢問,北洛四下一打量,也覺得在印鐵山的夢境裏交手,實在有些不合時宜。畢竟巫炤的去向,仍舊令北洛心頭難安,於是幾人拋下印鐵山,任由他精神枯竭而死,之後便去往陽平匯合。
結果一照面,謝雲書就有些苦手地指着不老實的司危,問:「所以說,這個丫頭北洛你到底要怎麼處置?」
「我……」
按理來講,照北洛的性子,早該私下把亂殺人的司危帶出去,避過岑纓的視線乾淨利落給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有種對司危的熟悉感,使得北洛難以痛下殺手。
不過,不等北洛拿定主意。孤身前往西陵遺址,重新佈設陣法的姬軒轅,已跟着謝雲書的化身如期而返,當着眾人的面跟他打了個招呼。
「許久不見,縉雲。」
一聽姬軒轅這麼稱呼,剛把化身收回的謝雲書,卻不禁左瞧瞧雲無月,再看看北洛。
亂改劇情的壞處就是這樣……
縉雲、雲無月,北洛,這三個身份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