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巨細地跟李逍遙講了一遍。此刻得知姜承與蚩尤血脈有關,李逍遙登時也有些頭大。
不過,李逍遙將來還當了姜承兒子姜雲凡的師傅,對於姜承出身並沒有什麼偏見,只是沉吟片刻嘆了口氣:「也罷。雲書你若有辦法,獨孤師伯那邊,我會去儘量說服。可,蜀山不能做誆騙世人之事,這一點你須明白。」
「我沒準備騙啊!」
謝雲書一臉冤枉,而後朝姜承使了一個眼色,道:「姜兄,蜀山替你作保,可是得承擔相應名譽上的責任。望你日後,切莫忘卻這些年來守正護人之初心。」
「……嗯,我明白。縱我當真是魔族後裔,亦不會去傷害無辜。」
雖還不清楚謝雲書的打算,但姜承對於這種要求,從來沒有拒絕的道理,鄭重肅穆地做出了承諾。但隨着世事變遷,姜承立場改變之後,就算不傷害無辜,仍然存在着衝突的風險。謝雲書深知此點,卻不能現在開口打擊姜承的積極態度,點了點頭便算過去了。
「如此便好。」
臨着帶姜承去蚩尤冢前,謝雲書想了想向李逍遙問道:「李叔,罡斬師叔他人?」
「已經去替你辦事。不過,他沒能留下路遇的那名魔頭。」
「遇見魔頭?哦,不妨事。」
魔翳這個化身死不死,對他都沒太大影響。謝滄行沒能殺就沒能殺,謝雲書也不在乎。
照姜承如今的狀況,一兩天肯定回不了凝翠甸。有謝滄行保護夏侯瑾軒,定然萬無一失。而謝雲書這邊有李****加上他,三人帶着姜承前往蚩尤冢,已足夠暢通無阻。
沒有浪費多餘的時間,謝雲書在路上和李逍遙說明了一通情況,不久便進入了蚩尤冢,過了熾炎池抵達祭魂陵。
甫一落地,姜承便只覺一股若有若無的呼喚,從蚩尤冢深處傳來。李逍遙清淡神色一凜,眼露凝光道:「通道盡頭,有一尊巨大的蚩尤雕像,以及一塊內里蘊藏着難以置信驚人能量的巨碑。」
「蚩尤之力……」
就算不提最不相干的李逍遙,謝雲書與李憶如都各有感應。尤其謝雲書手腕上龍潭鑰環,也如受到了強烈刺激,罕見地浮現了出來,散發出陣陣清輝。而姜承的耳邊,更不時浮現蚩尤呼喚,宛若幻聽一般,迴蕩不已。
「咦,怎會有一個與蚩尤氣息相似的人?」
驀地,祭魂陵內焰光大作,卻見一名火精凝形而出,背後巨爪宛若一對火鳳鳥翅,翼張在左右兩側,正是借蚩尤冢修行的妖怪炎舞。
平日裏,這火靈守護蚩尤冢的同時,也藉助石碑里的蚩尤之力提升修為。凡是膽敢接近此地的生靈,不管是人是妖,都會被她辣手驅逐擊殺,正如魔族遵循的信條——不強,則死。
不過,炎舞這回剛一聞到蚩尤氣息,跳出來觀察了一陣來到此地的四人,卻沒像往常一樣非得鬧着打一架。因為炎舞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除了那個跟蚩尤有關係的,其他她好像一個都打不過。
但這裏是蚩尤冢,誰知道與蚩尤有關的人,會突然爆發出什麼力量來呢?
「這種火候的仙家劍仙、女媧後人、神農靈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管了,我走啦!」
「慢着,火靈珠是不是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