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高皇帝遠的,只要每年的稅收正常交上去,不要有什麼事發生,這裏還不是知府和這些富紳們說了算。
每個州府不都一樣麼,男子心裏就跟明鏡似的,看得清楚明白。
「你呀教訓吃得還不夠麼。」好友吃虧就吃虧在他這張讓人恨得牙痒痒的嘴上面,真的是什麼都敢講,也不想想禍從口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總做一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事,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好友,男子根本不像搭理他。
好友抿着唇不說了。
「夏老爺啊,你看什麼時候可以開城門啊?」知府大人一身便裝偷摸着來到了夏府,這都已經一天了,要是再不開城門,錦州的那些富紳們就得找自己了,夏家的好處他是拿了不少,但是其他家的他也得到了挺多的,不能只顧夏家而枉顧其他人不是。
「急什麼,怎麼有人到你面前說話了?」夏偉在知府上門口,強撐着身體來到花廳見他。
「也就一兩家,雖然只有一兩家,但您是知道的。」知府將問題再次拋給夏偉。
拿了好處他可以給予一定的方便,城門是想關就能關的麼,被捅上去了,他也是要吃瓜烙的,天下哪有什麼白吃的午餐。
「那就不急,再等等。」他損失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追查到,怎麼可能現在就開城門,想都別想。
「您能給個具體的時間不,這樣我也好打發那些個人不是。」等等,等等,等到猴年馬月,他要面對很多家主的,又不是他面對話說的真輕巧,但他又不能反駁,他還得靠着他們呢,哎,他怎麼就那麼難呢!
「哭喪着一張臉做什麼,三天,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不管結果如何,你直接開城門好了。」夏偉想了想說道,三天已經是這老小子的期限了,再多,那些個家富紳就要鬧事了,錦州不是他一家獨大,不想將自己暴露了,那就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夏老爺休息了,告辭,告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知府趕緊溜了,人人都道夏偉是個大善人,但誰又知道這大善人是多麼的令人聞風喪膽。
「老爺你那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還能吃了你不成。」師爺跟在知府大人身後,同樣疾步而走。
「你懂什麼,都不是省油的燈。老爺我難吶。」想他堂堂知府居然這麼的憋屈,別的地方的知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呢得看各家的臉色行事,他的苦誰能替!心酸苦澀啊!
「這~~」師爺跟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夏偉是個大善人,根本沒有那麼可怕。
「你那是沒有見過,見識過了就不會這麼說了,你看看那些個家族,哪一家是簡單的。」他此次都要跟這些人周旋,頭也是非常疼的,好處拿了手短,不拿他們就他滾蛋,寒窗苦讀數載就是為了為民請命的,結果現在呢,還是仰人鼻息,慚愧,慚愧!
「那老爺你還……」這不是與虎謀皮嘛,老爺就不怕把自己給搭進去,到時候骨頭都不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你以為老爺我想啊,我也難吶!」曾經滿腔的抱負到了這裏全都被熄滅了,為民請命,他自身都難保,哎……
他現在只求他們安分點,不要惹過分的事,能睜一隻眼就睜一隻眼!
「那就讓他們這樣為所欲為,老爺您這位置遲早會被架空的。」那不就成了那些富紳的天下了!
「現在難道就沒有架空嗎?」衙役裏面都有各家族安插的人,他的很多事情都被掌控着,他能怎麼辦?
反抗?
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幾乎不可能做到。
師爺聽了大人的話,不吭聲了,現在的情況跟架空了沒多大
區別,所有的動向都被監視着,大人的確是挺難的。
不過一年的時間,大人就……
早知道還不如繼續在那個小縣城當縣太爺呢,在那裏起碼有個當官的樣子,看到或者聽到都會讓或者恭敬!
到了這裏,結果反而被掐住喉嚨,動彈不得!
「大人我現在就希望這三天不要出別的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太難了,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怎麼辦吶!
「主子,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