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也有並立而難同行之時。」
「不管走了多遠的路,看了多高的山,見了怎樣好看的花。」
「相隔天涯,一界之差,都也罷,我永遠以我孩子的父親為傲。」
周遭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葉塵似是為了肯定母親的話語,還重重地點了點頭,以此來肯定。
夜墨寒怔了怔,抱着孩子的手,連帶着四肢百骸的全身,在一剎那微微僵住。
他望着女子發紅的眼梢,手掌不可遏制地顫巍巍了下。
心臟如被箭矢恰好貫穿。
裂開的痕跡,卻置滿了糖霜。
他拼命地遏制去為心愛之人擦拭眼梢淚痕的衝動。
是他的能力不夠。
「娘親說的對,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葉塵笑吟吟的有着孩童模樣了。
「但我爹爹,總覺得自己不夠好,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頂好頂好了。」
「………」
遠遠地,乍然望去,雲海翻滾,青陽照金山,炙烤黃色荒漠。
氛圍溫馨和諧,暖如一家三口。
姬白、陸佳人的面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顯露出土灰之色。
「不知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傳說中的貴人姑爺。」
錢玉瑤頗為動容,眼眶泛紅。
她定是愛慘了那位男子。
卻為下陸的芸芸眾生,而親手堵住了再見之路,封印了那一條鵲橋之海。
思及此,錢玉瑤覺得先前的自己真該死啊。
於是,她朝正在扔錢幣的陸靑腦袋上猛打了下。
眼見着陸靑腦殼長出了一個巨大如山丘般的包,還別說,心裏的愧疚感當即消散了許多。
陸靑捂着腦袋,迷茫地望着錢玉瑤,隨後興高采烈,咧着嘴傻笑。
反觀蕭離、屠薇薇等人,面無表情,風中凌亂,嘴角甚至還抽搐了幾下,頗有種血液都在麻木的呆滯感。
旁人不知,她們還能不知姐(妹)夫就在眼前麼?
錢燿舵掃了眼這些人淡漠的臉龐,而後湊到錢玉瑤的面前,撇着嘴說「人情冷漠,多的是表裏不一之人,還是我們對待貴人姑娘是真心的。」
錢玉瑤點點頭。
四方的眼神,則停留在男人接過的精血。
以及……
那一點焰光。
「此乃火燒元神之焰光,怎麼還會有?」雲都王疑惑地問「火燒元神,不是止住了嗎?」
自打夜墨寒執起般若劍,就止住了。
大炎城主腦子靈光一閃,驀地道「難道說,小葉她……在火燒元神,雙臂之骨數百次碎裂重組以破屠龍陣來護法大夏郡主時,竟還有間隙,用火燒元神之元火,焚燒出心臟里最精純無二的心頭血,只為給她的丈夫傳話?」
大地,一片靜默。
唯有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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