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完全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沈鈺剛拔出劍來,就已經掌控了那把劍。
不可能,這是當年沐子山都沒有做到過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做的到。
當年的沐子山,已經是千年以來第一人,做到了千年以來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讓整個江湖都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
千年之內,又怎麼會出現兩個如此驚才絕艷之人。而沈鈺,又何德何能,怎麼會超越昔年的沐子山。
可若非如此,那眼前的場景怎麼解釋。難不成,這個沈鈺真的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這太荒謬了,那他們這些自詡為江湖一等一天才的人究竟算什麼,只是跳樑小丑麼?
一時間,原本興奮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們感覺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釁,就好像有人一巴掌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感覺火辣辣的。
而在樵山寨祖地之中,完全壓制住了血色長劍劍意的沈鈺,輕輕的摩挲着手中的長劍。
他很清楚,這把劍現在臣服,可不代表它會一直臣服。
手握長劍不斷殺戮就能不斷提升實力,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誘惑,一不小心就會沉迷墮落。
也難怪當年的沐子山會再度把它封印在這裏,當你不捨得放棄它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沉迷其中了。
只不過這個變化潛移默化,一般人看不清楚而已,甚至根本察覺不到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拿得起放得下,沐子山的確是令人欽佩的人物。
劍中傳來的那種願為天下赴死的胸懷和精神,估計對沐子山的影響同樣很大。
也難怪最後他會做出那樣的抉擇,選擇了獨身一人前往絕地,鎮壓靈氣暴增。
可憐這樣的人卻被江湖上的那些人刻意的打壓,儘可能的消除他存在的痕跡。這幫小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可即便如此,沐子山依然擁有着一大群的簇擁者,這是人格的魅力,是無論如何都打壓不了的。
「沈鈺,你竟然沒事!」
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沈鈺的變化,被傾寒完全看在眼中。
沈鈺不僅拿起了劍,而且完全沒有被劍侵襲,更藉此完成了突破。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剛剛那一瞬間從沈鈺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讓她如同螻蟻般渺小的感覺,不知道多少年都未曾出現過了。
此時的她即便對沐子山再怎麼愛慕推崇,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比沐子山更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