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明明願意獻上忠誠,我們願意為主上效力,為什麼?」
「我現在剛剛復甦更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廉價的忠誠!」
盧慕言突然開口,沙啞的聲音仿佛帶着幾許不屑,那輕蔑的眼神絲毫沒有把他們當自己人看。
「既然你們是本座最忠誠的屬下,不就應該向我獻出自己的一切麼?」
「本座現在需要你們奉獻自己的力量,身體,包括靈魂,所有的一切,這不正是你們效忠的時刻麼!」
「你,你!」極致的痛苦從全身上下傳來,皮膚,骨骼,乃至內臟都仿佛已經被吞噬掉。
即便他是蛻凡境的高手,也不過比那些手下們多堅持一會罷了,在慘叫聲中那一層又一層的甲蟲將他完全吞噬殆盡。
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不應該一同享受成功的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願意給我做狗的人多了,你們算個什麼東西,只配做我的食物而已!」
新的力量注入,讓盧慕言頗為享受般的深吸了口氣,而後目光才又看向了沈鈺的方向。
此時沈鈺還在不停的勾勒符文,看到對方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更是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年輕人,你很強,但不夠強!」頗具誘惑力的聲音響起,盧慕言慢慢靠近着他,仿佛對他沒有一點防備。
「成為我的手下,獻上你的忠誠。我可以給你力量,給你想要的一切,乃至是長生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你的命,你可以給麼?」想想剛剛向他效忠的那些人,現在是連骨頭渣子都沒給人剩啊。現在又讓他效忠,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都傻。
可不知道為什麼,沈鈺竟然感覺自己有一絲絲的心動了,連手上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下一刻,他趕忙將這些念頭驅逐出去,心中的戒備也升到了最高級。
這些老怪物們果然不可小視,只是簡單的語言中,竟然包含了這麼大的誘惑力,也難怪能將那些人拿捏的死死地。
這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備,說不定已經中招了。
「小子,你想死麼?」走到身前,隔着那剛剛佈置好的金色符文與沈鈺對視。
「能被本座看上,這是你的榮耀,你應該感到驕傲!」
「可現在我只感到噁心,我別無所求,只想要你的命而已,死了得你才是好同志!」
貫穿天地的劍意蓬勃愈發,劍芒凌厲,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心生搖曳,仿佛已經被凌空斬斷。
被這股宛如扭曲時空的劍意針對着,盧慕言更是覺得如芒在背。
不可思議的看着沈鈺,他清晰的感受到如今的靈氣並不算濃厚。這樣的天地,這樣的時代,怎麼可能養出如此高手?
即便是在靈氣暴增,高手璀璨的年代裏,有這等劍意也依舊是屈指可數。
只是這劍似乎意猶未盡,顯然並不圓滿。僅是殘劍便已有如此威力,真不知道完全狀態下的劍意究竟該有多可怕。
只是,即便這劍再可怕,可握劍人太弱了。手持利刃的孩童依舊不過是孩童而已,對自己來說,要殺他只是在反掌之間而已。
這些生活在淺水中的所謂天才,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天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