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是多少代,幾千年才能出一個。眼前這個,顯然還不到沐子山那種程度。
這個世界還未曾靈氣暴增,所以極限仍在,他的極限自然也在。是可怕,但並非不可戰勝。
直到臨對敵之前,沈鈺都在在一直小心的準備着而不甘輕易出手,卻發現一出手已是碾壓之局。
若對付的是一般對手,哪怕對方的境界遠超着老怪物,恐怕這席捲一切的漩渦一出現,也要將之吞噬殆盡。
可面對萬里山河,對方的漩渦卻仿佛失去了應有的光彩,被一下納入着浩蕩山河之中。
即便是在山河圖中,黑洞般的漩渦依舊在破壞着。可卻發現好似吞噬不盡,毀滅不竭。
漸漸的,漩渦旋轉的越來越慢,逐漸露出了裏面狼狽的身影。
此刻的墨承,再不復之前的神情淡然,而是臉色鐵青的可怕。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小輩身上輸的一塌糊塗,輸的不明不白。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輸的,就已經輸了。仿佛一整個天地,都在排斥着他,碾壓着他。
下一刻,浩蕩的力量將他淹沒。既已入圖,那就只能被沈鈺拿捏。
最後一道幻境出現將自己包裹着,那好似是他最後的屏障,也好似是他最後的依託。
於幻境之中,沈鈺看到了這老怪物的無助的一面,雖然面容上沒有多差距,但幻境之中的他明顯是要滄桑的多了,像是個三十來歲一事無成的窮書生。
在他的對面,有一個長相青秀的女子,兩人相對而立。
只不過他的眼中是含情脈脈,而對面那女子卻是滿臉寒霜,眼中透出的是疏遠和冷漠
「墨承,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我們不是相約要遠走天涯麼,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為什麼你要拋棄我!」
「遠走天涯?跟你?你能給我什麼?」無情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對於墨承的哀求無動於衷。
甚至,沈鈺都能從那女子的眼中看出幾分高高在上的神態,似乎是蔓延的瞧不起。
「都說有情飲水飽,無情金屋寒,我們之前曾經是有情,可那又怎麼樣。你看看只喝水是不是會喝飽,貧賤夫妻百事哀,這才是現實。」
「你只是個窮書生而已,還是讀了幾十年書什麼都沒讀明白的窮書生而已。」
「你說你要娶我,你憑什麼,憑你身無分文,還是憑你一貧如洗?」
「這世間之事,總不能想當然,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都清醒一點。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沒有離開,而是雙目堅定的看着她「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實話告訴你,我爹已經接了盧家的聘禮,過幾天我就會於盧家公子完婚,從此我便是盧家的兒媳。」
「你若是不願意走,那就來喝一杯喜酒吧。」
「原來,你也是這種嫌貧愛富之人。」
「嫌貧愛富?是啊,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麼粗俗。以前我之所以跟你在一塊,是因為你有可能考上功名,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跟你浪費青春。」
「我這雙芊芊細手又怎麼能去干粗活,又怎麼能去過苦日子,我就應該高高在上,我就應該被人伺候着。」
「算了,你這樣污泥般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第六百四十九章 我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