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
不過更讓沈鈺震驚的是周圍的諸多百姓,都只是淡淡的看了這邊一眼,然後就不再關注。顯然,對於眼前的一幕,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是麻木了。
「這位老人家,這是怎麼了?」走上前,沈鈺在一位稍為年長的老人身邊輕聲問道「怎麼還有人逼別人種地的?」
「這位少爺,你是外面來的吧!」在聽到沈鈺的問話後,老人顯得很謙卑。畢竟沈鈺那一身錦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穿得起的,至少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那是鎮安伯家的家丁,不是大家不願意種,實在是鎮安伯家要九成的租子。而且他們家收租,是用豐年定的標準。若是種了地,不管收成怎麼樣,該交的租子一文都不能少!」
「一般的年份,種了他們家的地,最後都得倒貼進去。即便是豐年,剩下的那一點怎麼能養活一大家子人!」
「九成?他們家窮瘋了吧!」九成的租子,最後能不能把種糧掙出來都不一定。要是這麼幹,那這些租戶前一天交了租糧,第二天那就得靠乞討度日。
而且還不管收成如何,都按豐年來收租。這已經不是在收租了,這是在赤裸裸的明搶!
「這位少爺,你也看到了,大家不種,他們就逼我們種,還不讓我們種自己的地!」許是許久沒有跟人說話發泄心頭的苦悶了,所以老大爺不由多說了兩句。
「若是最後沒有吃食最後大家就只能賣地,這些地其實還是落入到他們手裏,我們這些窮棒棒最終還得種他們的地。這世道,唉!」
「大人,這......」在傳聞中,松南府可是富裕繁華,在南華域也是一等一的好地方,為何他們入眼之處比之三水縣都還不如。所見所聞,觸目驚心。
在周圍這些百姓的眼中,好似看不出半點神采。就好像他們活着,僅僅就只是為了活着,沒有希望沒有喜悅,只有無盡的掙扎。
這一幕,也讓沈鈺感覺肩頭有些沉甸甸的。這松南府的骨頭,可不好啃吶。
「大爺,衙門那邊不管麼?」
「管?拿什麼管?那可是鎮安伯的,有哪個敢管?哪個能管!不去告官也就罷了,若是告了,最後還得倒賠人家。多少人家因此家破人亡,衙門又怎麼會給我們這些苦哈哈做主?」
「大爺,你放心。從今天開始,衙門就專門為你們這些人做主,我說的!」
第一百零七章 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