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這樣近乎荒唐的宣判,何秀才滿臉的震驚,隨後便是怒火上涌「大人,你不能因為他是顧侍郎家的管家就這麼罔顧國法,學生不服!」
「夠了,本官已經宣判,何秀才可千萬不要自誤!」
「你,你這個狗官!卓玉堂,你身為知府卻與這些人沆瀣一氣,欺壓百姓。你這樣的貪官污吏,枉為讀書人。終有一天,你會.......」
「放肆!」似乎被戳到了心窩子上,此時的卓玉堂顯得有些暴躁,臉色更是難看的溢於言表。
「本官行得正坐的直,這些年來何曾貪過一文錢。大堂之上,你竟敢污衊本官,何秀才,你該當何罪?」
「污衊?哈哈哈!真是笑話,你自己去打聽打聽,我說的話是污衊麼?你知道那些百姓是怎麼稱呼你的,叫你哈巴狗,那些權貴的狗!」
到了這個地步,何中全似乎已經完全放棄,整個人顯得極為癲狂。這一刻,身為讀書人的最後一點矜持全部都被放下。現在的他,就想放肆一把,哪怕是死,也比這麼憋屈來的痛快。
案子這麼明顯,這狗官還在裝糊塗,你當百姓都傻麼,任你們糊弄!
「何秀才,你大膽!」
「今天我就大膽了,卓玉堂,你是未曾貪過一文錢,但你不過是尸位素餐而已。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可曾為百姓做過一件事情!」
「身為一方知府只知舞文弄墨,假裝清高。見了普通百姓就高高在上,自持身份。見了高官權貴就搖尾乞憐,卑躬屈膝。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讀書人?也配當朝廷命官?」
「你,你!」指着何秀才,知府卓玉堂想要說什麼卻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一氣之下將桌案上的令簽全部摔了下來。
「來人,給本官打,給本官重重的打!」
這位知府大人如此模樣,衙役自然不敢怠慢,直接將何秀才拖到一旁,重重的板子即將揮下。
「慢!」就在這時候,衙役手中的板子被從外面而來的沈鈺抓在手中,任憑對方怎麼用力,也難動分毫!
「你是什麼人,竟然擾亂公堂?你可知道是何罪?」
「擾亂公堂?」輕輕一笑,沈鈺不屑的看了眼對方,淡淡的說道「本官新任松南府知府,何來擾亂公堂之說!」
「放肆,本官才是松南府的知府,你究竟是誰,竟然冒充朝廷命官!」
「冒充?」從懷裏掏出吏部文書,沈鈺直接扔了過去「卓大人自己看看,這是朝廷正式的文書。從今日起,本官調任松南府知府,執掌松南府大小事務!」
「這,這,竟然是真的?」手捧這眼前的吏部文書,卓玉堂一臉不敢置信,他從來沒有收到通知說有人來代替他。怎麼突然就有人站出來,說自己被頂替了?
「那本官呢,朝廷是怎麼安排本官的?」
「哦,卓大人這麼一說我都差點忘了!」從懷裏掏了掏,又掏出一份文書扔了過去「這是朝廷的罷免你的文書,一併送給卓大人。從今天開始,卓大人就是白身了!」
「白,白身?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