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還沒清醒過來的袁海,眸色不斷變幻,身邊還有着妻子不斷在嘮叨和怨念,無非就是希望他找出傷他們兒子的人,然後給對方一個教訓!
正如紀箐歌所想的,接到消息的袁家人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只怕對方不敢。
「不管如何,這次他們只能吃下這個悶虧。」紀箐歌笑得很開心,「要是他們想找我們算賬,我倒是歡迎的很。」
容晏很快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眸色更冷。
他是想用這樣的事情來試探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或許也還存了點要給她一個教訓的意思。
那麼這也就意味着,閩興為所做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說不定這裏面還有着他默認的成分在裏面。
他也清楚今晚的事情誰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他不希望她調查出來。
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在和閩老通話的時候,她說起了要追查到底,他立即答應不再追究,而且還全盤接手這件事情。
所以,他指使了還在精英社裏的司馬俊,然後搬出了袁海這個炮灰。要是得手了,一切都好說。要是沒得手,他們也只是少了個袁海而已,不會損失什麼。
越是不想,就越是在乎。
自打自己加入精英社後他便沒有出現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此放過了她,反倒說明了他根本看不開,所以一點都不想和自己碰面!
要是沒有自己,閩興為現在就是精英社的副社長。在他看來,就是自己頂替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像他這般心高氣傲的人,當然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閩興為。」冷冷的報出一個人的名字,紀箐歌無意識的把玩着自己的頭髮,「袁海背後的人顯然就是司馬俊,而司馬俊,可是閩家的人。現在閩文星正想方設法的拉攏我,當然不可能會對我下手,但是閩興為不一樣。」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給閩文星。
容晏這才放過她,又想到當時她打的那個電話,眸色微冷,「這件事情是閩家的人做的?」
紀箐歌痛快的點頭,「嗯嗯。」
萬一對方仗着人多做出點什麼事情,她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
容晏抽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像是對待小孩子似的,「以後不許這樣了。」
她不想讓他擔心。
紀箐歌莫名的有點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就想着自己能解決嘛!」
而且,他們還把她和別的男人扯在一起,簡直讓他瘋狂!
想到方才那些人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被人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想到這裏,容晏就有點氣悶了。
雖然很喜歡她的主動,但是突然來一下,他還真的有點承受不住。剛才她親上自己臉頰的時候,心一盪,差點沒出車禍。
他不是氣的,純粹是被她這個舉動給嚇的。
容晏的耳朵卻微微紅了起來。
真那麼生氣?
紀箐歌有點無語。
「哎,小師叔!」
容晏手一歪,車子立即換了個方向,差點撞到了旁邊的護欄。
反正現在車上就他們兩人,親一下也不會有人看見。
想了想,紀箐歌扯扯他的衣角,見他毫無反應,只得傾過身子,在他臉頰處響亮的親了一口。
容晏抿着唇,臉部線條緊繃,顯然是不高興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
另外一頭,紀箐歌看着旁邊開車的容晏,小心翼翼的瞄他一眼,「小師叔,你是不是生氣了?」
邢昊焱抿着唇,點點頭。
「人心是無法用肉眼識別的,所以萬事小心。」韓少遠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學着。」
所有的人都藏在面具後面,誰都不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兩人又是說了一會兒話,也不避諱邢昊焱。等到事情說完之後,他們才齊齊看向他,「今晚的事情也算是給你一點經驗。走我們這條路,時刻都要提防着身邊的人,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有誰站出來對付你。」
韓少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