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而且很明顯,她心中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種種事情讓得她每天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身體出現問題也是遲早的事情。
見容晏還是不說話,陸機又是在心中嘆息兩聲,「放心吧,她是我徒弟,我哪裏捨得讓她出事情。」
氣氛沉重中,紀箐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着上邊的來電顯示,容晏明顯犯了難。
電話是她家裏人打來的,自己現在接的話也不合適。但是要是告訴他們箐歌暈倒了,只怕他們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想了想,容晏直接拒接了來電,在對方再打過來之前發了短訊說公司有事要外出幾天,算是把今天的事情遮掩了過去。
好在程林之前已經和醫院的院長溝通過了,所以也沒有人過來查房,更別說趕容晏和陸機走。
「我守着。」容晏看着陸機疲憊的樣子,抿唇,「你回去休息吧。」
陸機本來想拒絕,可是想到自己出來的急,有些東西沒有帶過來,只得叮囑他幾句,然後走出了病房。
坐在床邊,容晏握着她柔軟無骨的手,只覺得心中發緊。
在m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卻不想變故來的如此突然。
上次在酒店和那名風水師鬥法中她身受重傷,傷還沒全好又是馬不停蹄的參加競賽,後來忙着公司的事情,忙着聯手青龍幫對付黑麒幫……最後便是這次出國。
右手輕撫過她的臉龐,容晏這才驚覺,她竟硬生生比出國前瘦了一圈。
心臟傳來陣陣鈍痛,可他卻像是麻木了,只是出神的望着她,絲毫沒有感覺。
而昏迷中的紀箐歌,仿佛是靈魂出竅般,到了處混沌的空間。她四處轉悠,卻發現空間無邊無際,無論她怎麼走都走不到邊緣。
心中有點驚慌,面上卻不動聲色。環顧四周,她試着喊了幾句,有點絕望的發現,這裏連回聲都沒有。
難道自己又是死了?
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紀箐歌嘗試開天眼,卻無奈的發現她什麼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似聽到了遙遠的地方,有人在說話。她豎起耳朵認真聽,模模糊糊中似乎聽見了什麼逆天改命。
這個詞頓時讓她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連呼吸都放緩了。
容晏是天煞孤星的命,唯有逆天改命才能讓他真正的擺脫劫難。這兩年她一直在留意這方面的事情,可是陸機好像知道她的打算,所有相關的書籍都收了起來,碰也不讓她碰。
畢竟,他的師父步澄就是因為強行逆天改命而殞命的。
陸機希望她能夠幫容晏改到命運,卻沒有打算讓她犧牲。若是兩年後她的修為不夠,他是不可能讓她逆天改命的。
這只會害了她。
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到頭,聲音也還是如當初那邊小聲。紀箐歌乾脆也不走了,直接席地而坐,認真傾聽起來。
這回又是多了道聲音。
兩人似乎在起爭執,話都聽不真切。紀箐歌聽了好久也聽懂兩人在說什麼,琢磨許久才聽懂幾個詞。
除了反覆提到的逆天改命,還有什麼壽命、修為之類的。
正當她想要再聽的時候,對方的話卻停了。半晌,空氣中似乎是有誰嘆息一聲,旋即她眼前一黑,又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三天後,紀箐歌才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她的手動了動,卻發現有人正握緊了自己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即便只是握着不動,她也能感受到手掌心的粗糙,不覺得刺手,只是覺得有點癢。
「小師叔。」紀箐歌低低的喊了一句,容晏猛的抬眼望着她。
那瞬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那瞬間,她好似看見那雙幽深的眼睛裏泛上了淡淡的水汽。
那瞬間,她鼻子驀地泛酸。
見對方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她虛弱的笑了笑,艱難的看了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裏。
想來也是,自己無緣無故的暈倒,他們肯定是要送往醫院查看的。
「丫頭醒了?」給容晏送來午餐的陸機推門而入,正好見到這一幕,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驚喜,「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