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從營壘之中,完全可以看到黃巾軍的營牆,還有游戈在營壘之外的黃巾軍騎兵。
五萬餘名漢軍,並非是全部聚集在一起,訓練有素的冀州漢軍很快紮下營壘。
冀州的郡兵帶領着鄉勇,分佈於兩翼和後方,而八千餘名禁軍,則是處於中軍的位置。
黃巾軍的營壘也是一樣並非是聚集在一起,六萬餘名黃巾軍,被許安分佈在二十里長的防線之上。
黃巾軍的斥候也在冀州軍紮下了營壘之後,便緩緩的退去了,漢軍的斥候也沒有再繼續出營。
今天並非是決戰之時,超過十萬人的大戰,除非是雙方都尋求決戰,不然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決定勝負。
雖然決定性的兵力,只是許安和盧植各自麾下的那兩萬多名正規的軍隊,冀州的鄉勇和四州黃巾軍輔兵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但是他們依舊有着影響戰爭進程的能力,所以許安和盧植都慎之又慎。
望台已經搭建了起來,盧植帶着一眾漢軍的將校登上瞭望台。
高大的望台給盧植提供一個良好的視野,并州黃巾軍的營壘被盧植盡收眼底,這就是平原的好處。
平原作戰最為考驗,不是什麼計謀,不是什麼方略,而是堂堂正正之陣,而是主將的指揮能力。
無險可守的平原,唯一能造成些許阻礙的也就只有茂密的樹林。
但是營壘安扎之處,肯定不能在樹林的旁邊,要選在開闊的地帶,不然難以防止夜襲還有一眾突發的情況。
盧植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他靜靜看着許安的選定的戰場。
此處戰場中規中矩,地勢開闊,沒有什麼太多樹林,便於騎兵作戰,對於擁有騎兵優勢的黃巾軍來說優勢較大。
盧植低下頭看了一眼望台下正在忙碌着紮營的軍卒,在這營壘之中就藏着他制勝的底牌,接下來的大戰,必然會給於許安一個大大的驚喜。
……
許安放下了千里鏡,遠處漢軍營壘的望台上的景象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看的有些清楚。
只不過雖然放下了千里鏡,但是漢軍營壘望台上那面火紅色的大纛旗,似乎仍然在許安的眼前躍動。
「自信確實重要,但是有時候,盲目自信是要付出的代價的。」
許安冷笑了一聲,喃喃言語道。
閻忠站在許安的旁側,也在用千里鏡打量着漢軍營壘,聽到許安的聲音,也是放下了千里鏡,笑道。
「盧子干其人軍略過人,聰穎無比,只是終究是性格過於剛直了,可惜他雖然是經學大家,卻始終不懂至剛易折的道理。」
「當初若非皇甫義真,只怕是要就被十常侍給斬去了腦袋。」
閻忠搖了搖頭,嘆息道。
「不過,若是連這種自信都沒有了,那麼他也不是盧子幹了……」
閻忠看到許安胸有成足的樣子,思索了一會還是提醒道。
「盧子干其人性格剛毅,用兵攻略如風,眼下雖然進入了我軍的圈套,但仍然不可小覷,明公還是需要打起萬分精神,嚴加對待,萬萬不可起輕視怠滿之心。」
許安淡然一笑,言道。
「軍師,何曾見過我有麻痹大意之事?」
言罷,許安轉頭看向遠處的漢軍營壘,戰意昂揚看着盧植所在的望台。
「那面大纛旗,定然會成為的我戰利品,我要將他掛在井陘關的關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