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真以為他衛仲道是泥胎木塑的雕像,沒有火氣?
一眾甲騎緊隨着衛仲道向着東城馳騁而去,就在這時,街道的轉角卻突然竄出一匹戰馬。
也幸好衛仲道反應極快,一把拉起韁繩,止住了前行的戰馬。
身後一眾甲騎也是跟着衛仲道紛紛勒馬止步。
衛仲道正想破口大罵,但眼前的景象卻讓衛仲道臉色大變。
那突然竄出的戰馬身上,一名軍卒衣甲之上,沾滿了鮮血。
「都尉……不好了……」
那軍卒看到衛仲道,卻是突然陷入了崩潰,哭嚎道。
「那幫匈奴人殺了守城的兵丁,現在都湧入了城來……」
衛仲道神色猛然一變,身形如遭雷擊。
「轟!!!」
更大的響聲從東城傳來。
哭嚎聲,慘嚎聲,喊殺聲,兵刃的碰撞聲相繼傳來……
衛仲道雙目赤紅,幾乎要滴出鮮血一般。
「那群匈奴人,怎麼有這個狗膽!」
衛仲道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喉中一甜,一切的事情便都不知曉了。
……
錢午用腳踩在一名倒在地上漢軍軍卒的胸膛之上,緩緩的拔出了帶血的長刀,此時的城牆之上已經沒有一名還站立着的漢軍軍卒。
錢午淡然的看着城門處正在蜂擁而過的匈奴胡騎,他知道聞喜城已經完了。
就在聞喜城外,大隊的匈奴胡騎正沿着官道向着聞喜城急速而來。
朔風吹襲,錢午頭頂的黃巾在風中不斷的飄動着。
河東郡瘋狂的擴軍,也讓鷹狼衛按下了不少的釘子,錢午就是其中最出眾的一個。
他現在的軍職,已經是漢軍之中的屯長,這裏的城門,就是他所守備。
內應外和,他們輕輕鬆鬆便拿下了城門的控制權。
錢午不屑的看了一眼倒伏在地上的漢軍軍卒,沒有繡衣使者,現在在河東郡的地界之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掣肘鷹狼衛的了。
至於玄庭衛?那是什麼廢物?
……
高順目光平靜,垂手站立於武卒方陣的後方,此時他身穿重甲,幾乎沒有多少的縫隙,甚至連臉上都戴着防禦箭矢的惡鬼面甲。
九百七十二名陷陣營的重甲軍卒,已經是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