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畢竟現在情況特殊,沒了這個大神器在,荼苦苦也不知道靠她這個變幻莫測的運氣,能不能活下去。
霧漸漸的濃了,先是吞噬了周圍本就有些不清楚的可見度,最後差不多視線所過之處,已經全是濃霧在翻湧,如有實質的「雲」。
荼苦苦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尤其是這熟悉的濃霧。
她拉着付子之的衣袖往前走了走,待看清周圍的「濃霧」是什麼後,簡直想原地蹦起三米遠,她慌忙的拉了拉付子之的衣袖,「快,付師弟快,這霧」
這霧不正常這句話還卡在嘴邊要說不說,待她看清楚她拉的這個「付子之」後,更是連連倒退了三步,這哪裏是付子之,這分明是那本書中的老婆婆
那這那這
荼苦苦慌亂的搖頭掃視,發現腳下踩的是白階梯,周圍擺放的是一盆盆花,而那個她一開始牽錯的老婦人,已經拿着食盒去往那從花而去了。
「竟然是看不到我。」荼苦苦疑惑,自己明明能夠碰得到那個老婦人跟她手中的工具,也可以感受到霧氣中隱藏的蟲子,但是為什麼她們這些東西,都看不到聽不到她呢
難不成她一開始跟付子之進的是陣法
越想越有可能,荼苦苦撓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出來破陣這個東西跟曾經付啟給她的那本書掛過勾。
算了
荼苦苦自暴自棄的站在原地,心想,大不了,也就是出不去了而已
媽的這破陣早不困晚不困,偏偏再帶人來的時候困。
荼苦苦這會兒心情微妙,不過她在原地頓了頓,不經意間有了個別的想法。
在原本的書中,所有的劇情跟人物都已經縮小了n倍,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看難免都有些搞不懂,這次既然能身臨其境了,那不得搞點別的。
荼苦苦先是忍着噁心的看完了那個老婦人取出一堆心臟和血可能還摻合了水等不明液體混在一起,自由的「澆灌」在一朵朵紅的滴血的花上。
原本看着嬌艷可人的花,在此刻皆仰着頭,甚至扭動花身,開始吸收這場「盛宴美味」,看的荼苦苦頭皮發麻,卻不得不仔細去用腦子記住這些花的樣子,她總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線索。
可惜沒帶留影石,不過幻境因人而生,留影石留下的,可能跟她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吧。
荼苦苦看完了澆花,又大着膽子去周圍走了走,可惜沒找到記憶中的那個宮殿,甚至連那個祭祀的台也沒有出現,周圍依舊是茫茫的「霧」,在翻湧,在其中滾動。
她是一點也不擔心付子之會怎樣的,畢竟主角命,這種東西真的看天定,有了主角命,就等於一個無限的趨近於完美的自身buff加成,再也不用擔心各種生命安全加毀容風險了。
再往前走走,她仿佛聽到了交談的聲音,不過只有一聲不疾不徐的音,又想再自言自語。
荼苦苦循聲過去,只見在濃霧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小涼亭,上面紅色瓦礫跟綠色瓦礫併合,下面涼亭中擺放了一副棋盤和一盞茶,其中有個看不清臉的公子正在手執着黑子,嘴裏也不知道嘟囔的什麼,說一句,下一顆。
他應該是聽見了腳步聲,疑惑的抬頭看向荼苦苦這邊的方向,看到她後,臉上的遮掩就消失了,溫文如玉的公子明顯驚愕了一下,隨即站起身弓手道「敢問這棋局可是姑娘的,在下今日跟兄長來東亭府做客,因為中途實在覺得無聊,隨即轉到了這裏,並非有意動了姑娘的棋子。」
荼苦苦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周圍,擺手正要回答,只看到一個身着白紗的女子仿佛帶着仙氣而來,臉上雖然遮了一層面巾,但也掩蓋不了她風華絕代的姿容。
荼苦苦看呆了,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美到這個樣子,不過相比起美貌,這女人身上的氣質也是獨一無二的溫和,讓人見了就心生好感。
荼苦苦覺得自己戀愛了。
麻麻,她喜歡上了女人,她要彎了。
面前的女子聲音果然也如她姿容氣度一般,端莊大氣,她彎眸回道「公子不必擔心,我只是無聊的時候用回來這裏坐坐,下兩盤自己跟自己博弈的棋而已。」
白衣公子聽後貌似來了興趣,接話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