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迴戰,而後分兵合流,最終目的只有圍剿,最終以地方數千里,持戟百萬的楚國遷都,一蹶不振。
被封為武安君。
而在那個浩大戰役中,面對秦軍,世世代代為楚將的項家的掙扎,頑強抵抗,最終不甘敗退,遠離故土,甚至於沒能留下一點水花,歷史上並無一點記錄。
最讓人不甘的不是失敗,而是對方甚至於不曾將自己看作對手。
直接將自己無視。
不甘,憤怒,痛苦,如同一粒灰塵,甚至於還不如灰塵。
項羽對於武安君居然認出自己,以及還記得當年先祖的事情頗有意外,不過緊隨其後的便是凌冽的煞氣,兵家戰將,各為其主,但是殺戮的仇恨卻也是真的,彼此身上背負對方故國的血仇。
打得將楚國遷都,幾乎可算是將楚一手推向滅亡的武安君。
在秦末之年,不斷擊潰秦軍,作為秦末最強名將的西楚霸王。
酒罈落在地上。
楚國的戰槍和大秦的戈矛瞬間交鋒。
……………………
外面的氣機暴起,自然引來了屋子裏的注意力。
衛淵面色驟變,猜測出了是武安君和西楚霸王兩個人碰着了,明明白起早上還說是有事情不回來了,那件事情難道說已經解決了?轉身走出門外的時候,外面的兩人早已經不知道交鋒多少回合。
哪怕一個只是現代轉世之身,一個則是兵家煞氣所化。
兩人的交鋒仍舊對周圍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地面崩裂,路燈扭曲,破碎,一片黑暗裏,唯獨白雪反射着月光,越發地清幽,衛淵剛剛要出手的時候,項羽的槍勢突然變弱,武安君掌中的戈矛揮斬,就要將項羽頭顱割下,卻及時止住。
「這是……」
白起將戈矛收起來。
項羽身軀晃了晃,突然昏迷,虞姬先前被項羽支開買東西,此刻才過來,顧不得其他,急速掠進將項羽抱着,沒讓他直接摔倒在地,神色焦急,衛淵則是看出了什麼,轉頭看向旁邊扭過頭吹口哨的白澤。
「……什麼情況?」
「啊?什麼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啊。」
衛淵直接一個死亡之握扣住白澤的腦門。
最終經歷過塗山氏和禹王特傳友好交流術的切磋,白澤誠心實意且極為認真地把事情說出來「有時效性的啊,真靈復甦哪兒有那麼快,大概就是那一杯酒的效果散了,所以真靈就又沉睡了。」
白澤頭頂腫了個包,面不改色:
「況且如果說立刻讓項羽真靈復甦,相當於這一世的他直接就被覆蓋了,這也太浪費了,所以慢慢的一步步來,每喝一次酒,就像是夢遊一樣,這傢伙會一點一點記起來以前。」
「最終完成覺醒,相當於成熟冷靜版本的項羽。」
「不過……」
白澤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武安君。
頭皮發麻。
覺得某種意義上的真正修羅場開始了。
真·修羅。
武安君深深看了一眼項羽,道:
「無妨,大劫當頭,我自然知道合縱連橫,當年列國之間,彼此時而征伐,時而聯手,都是尋常的事情,我們那個時代綿延五百年的戰陣亂世,在這些事情上,和你們的看法或許不同。」
「現在不過相當於我大秦和楚國合縱,一同對敵而已。」
「若有仇怨,等到大敵攻破之後,再行論斷。」
兄弟睨於牆,外御其辱。
春秋戰國時代,對這一點看得更重。
不過白起的話里也隱藏了另外一層意思,等到真正平定其餘亂世之後,彼此之間恐怕還是會有一場廝殺,這一點哪怕是衛淵都無能為力,放下執念?開玩笑,這些人之所以成為英雄就是個人意志強大的那種。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誰敢嘴炮他們,信不信當場拔刀子?
釋迦復甦都休想度化他們。
或者說兩邊意志強度相同,那就彼此說服。
看看誰的頭更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