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沒有,我,師兄也說了,我一直都沒有授篆,就不算是正一府的正統弟子,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奇怪的抗拒」
他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道:
「就好像我已經答應過其他人要拜他為師了。」
衛淵微證,而後哂笑,看着小道士眉心的火焰痕跡,似乎隱隱有溢散的趨勢,回憶張若素之前提及過,眼前看上去十四五歲小道士,其實比起張若素小有限。
甚制於連這一點,張若素都無法確認。
因為在他青年時期自一處廢城當中,救下了小阿玄。可是之後足足百餘年,阿玄始終是這個模樣。
沒過一段時間就會失去大部分的記憶。
外貌也始終處於小道童的狀態。
存在可能性是,在阿玄遇到了張若素之前,他就已經度過了極為漫長的歲月,以相同的外貌,不同的身份在人間,在神州,在大荒乃制於山海之中流浪。
其中不斷地重複着失去記憶,失去力量,乃制於容貌固定為年少時期的經歷,衛淵斂了斂眸子,感覺到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一和媧皇的經歷幾乎沒有區別。
媧皇是創生之力的根基被掠奪導致的。
那麼阿玄呢?
難道說,是祝融?
以及,鳳祀羽.他們兩個從小相識,而鳳祀羽前世乃是鳳凰鳥,甚制於有可能是鳳凰一族的皇族,居然也轉世為人,這其中或許也有些問題,否則的話,鳳祀羽現在應該是長大的狀態,外貌二十六歲左右。
嗯,可能是身着紅衣眉目如火的鳳凰大御姐。
而不是現在的小吃貨。
衛淵看了看那邊正在和魚兒交流晚飯吃烤魚還是紅燒的鳳祀羽。
仿佛看到那魚滿臉呆滯,在說一句你了不起,我真的謝謝你。
又看了看旁邊的小阿玄。
從心底里覺得,現在的狀態比較好,否則的話,老道士怕不是得要和御姐形態的鳳祀羽打一架,順帶博物館的伏特加娘娘靈感爆發,瘋狂創作各種漫畫。
衛淵看着臉上帶着愧疚抱歉之意的阿玄,搖了搖頭,道:
「這件事情,不必多在意或許,我就是你所答應的人呢?」
「啊?」
阿玄怔住,白髮道人伸手點出,並指點在了小道士眉心火焰痕跡上,那一道火焰般的紋路重新亮起,隱隱散發出炙熱之意,阿玄眸子瞪大,眼底仿佛騰起金紅色光焰。
少年只覺得轟的一聲,眼前恍惚出現了一幅幅畫面。
有部分的過去記憶因而浮現出來。
他仿佛回到了很遙遠很遙遠之前,仿佛被人抱着安慰,而前面能隱隱約約辨認出來是高大俊朗的男子,那男子正在對着旁邊的一名道人道謝,後者身着白袍,雙鬢長發垂落,神色蒼茫,看不清楚面目,卻又給他熟悉之感。
有熟悉卻又帶着一絲陌生的溫和聲音含笑:
「不如這樣,他日若是有緣的話,入我門來如何?」阿玄覺得自己似乎下意識伸出手,抓住了那高大道人的手指,白髮道人微微低下頭,
阿玄看到他角白髮垂落,眉宇溫柔,噙着笑意,輕聲在那半睡半醒的孩子耳畔玩笑低語:
「貧道,元始…」
「可勿要記錯了啊。」
而後那白髮道人將這孩子轉交給了那男子,轉而笑着告辭離去,而那位高大俊朗的青年則是把這孩子小心翼翼抱着,走回到了屋子裏面放在床鋪上,旁邊有一位女子。那是誰?
阿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畫面已經消失了,心中則是明悟,白髮道人就是元始天尊,就是衛館主,也就是自己所註定的老師,轉過頭來,
卻看到那白髮道人已經不見,鳳祀羽蹲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戳着自己的臉。
「你怎麼啦?小道士?」
「沒什麼的。」
模樣俊美的少年道人撓了撓頭,道:「那魚兒呢?放啦!」
鳳祀羽大咧咧地坐在了小道士旁邊,道:「很有意思的魚兒,我總不能把她吃了吧,就養在這玉虛宮裏,她說她可以幫我抄作業,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