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法門去控制身體,讓傷勢緩緩痊癒,止住流血,然後在這年輕人靠近過來,打算要把自己抓走的時候,突然暴起。
仿佛已經傾盡全部之力。
手裏的肋切一下刺入這年輕人的第三根肋骨下位置。
這個人似乎並不擅長近身的搏殺,老者奮起餘勇,劍刃切開肋骨,刺入心臟,剛剛還成竹在胸的年輕人雙目不敢置信,捂着胸口倒下去,很快在地上積累了一片血泊。
祝宏邈一怔,旋即大怒,可還沒來得及抬手反擊,就被那老者一個刺殺,手裏的劍刺入祝宏邈的心臟,而後法術一施展,老者直接化作煙氣迅速遁走,心臟快速跳動,緊張不已。
事已至此,殺了神州真修,殺了神州官方成員。
遲早會暴露,必須得要速速離開神州了。
哪怕是之前埋藏的『禍』還遠遠沒有到達該發揮作用的時候,現在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老者雙手迅速結印,一邊施法一邊口中呼喊出一個個的名字,同時道出埋藏了禍的具體位置。
以此來遠程勾連『禍』,使其爆發出來。
最後一連將所有『禍』全部引爆。
老者才鬆了口氣,可旋即發現一點不對,這一條巷道並不長,可自己為什麼始終跑不出去?他不得不全力奔跑,前面的時候,再度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微笑着的年輕人,看到那個年輕的警員。
??!
老者面色驟變。
看到那年輕人轉過頭來,時間好像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
那年輕人自然而然地開口詢問:
「知道你中了什麼招數嗎?」
老者突地頭皮發麻,而後下意識回答。
「……幻術?」
一切就和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只是回答的人換了而已,如同輪迴。
這極度加重了老者心中的恐懼,而後眼前一切煙消雲散,自己的腿上沒有傷口,仍舊還坐在原地,但是不知什麼時候,一身修為居然被封鎖住,而前面散落了的,正是能夠引爆『禍』的符咒,以及具體的地點方位。
這些自己發誓哪怕玉碎也不會暴露出的情報,竟然是由自己親口說出。
藝伎娃娃被衛淵攥在手裏。
那一縷神性甚至於因為恐懼而根本沒能跑出去。
在逃遁的一瞬間,衛淵激發了手中的敕令,生生得將其拽了回來。
至於幻術,這種法術神通的原理很簡單,其實就是靠着神魂強度去壓迫對方的神魂,讓對方產生種種的幻覺,知道了原理之後,衛淵靠着敕令,也能做到。
更何況,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靠着往日對方術的了解,施展幻術的時候。
眼前這個藝伎娃娃居然會幫助自己,迷惑祂自己的眷屬。
此刻藝伎娃娃上散發出的神性,被印璽所制的敕令,以及發自本能的恐懼所壓制,祂將那種幾乎是生理性的恐懼壓制住,恭恭敬敬地跪坐,道:「……神鷹冕下,您又回來了,闊別兩千年了啊……」
神鷹?這什麼沒品的名字?
衛淵回憶起之前佩劍劍柄上的鐵鷹徽章,沒有多說什麼,他道: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見他沒有反對,神性越發恭敬,道:「您請說。」
衛淵盯着祂,道:「徐巿,還活着嗎?」
神性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兩個字指的是誰,心中的恐懼得以減弱。
她緩了口氣,面帶微笑,語氣和緩地道:
「啊啊,您是來尋找您的好友麼?徐巿大人,不,應該說是天之御中主神,是神武天皇,這位冕下一直都很健朗,您如果去的話,祂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祂看到眼前的青年很明顯地鬆了口氣,道:「他還活着。」
「太好了。」
神性面容微笑。
然後聽到衛淵平靜道:「這樣,我才能親手殺了他啊。」
「就這麼死了的話,太可惜。」
語氣平和,但是殺機卻濃郁地可怕。
神性察覺不對,面色一滯,旋即急呼道:「神鷹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