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汗,說話時噴出一口口白煙:「以前被老師帶着幹過這個活。」
農大操練學生向來不遺餘力,宋陽說他們學校還保留着幾個老旱廁用來堆肥漚肥。
季笙震驚臉:「真的?」
宋陽嚴肅點頭,「是啊,唉,以前老教授還帶我們去挑過肥,那滋味,真絕了……我的鼻子罷工了一星期……」
季笙由衷道:「那你們平時真不容易啊。」
宋陽又說了好幾個例子,比如大夏天的鑽溫室,只是聽起來都讓季笙感覺熱得要化了一樣。
下午兩人邊聊邊干,時間過得很快,卡在六點鐘時已經都幹完了。此時天已經黑了,宋陽讓季笙坐到三輪車的車斗里,說先把車送回農大去,不過從g大校門出來後,季笙看宋陽沒往農大那邊拐。
「哎,不拐嗎?」季笙指着路口說。
宋陽頭也不回的說:「算了,都這麼晚了,咱倆再坐車回家多累了,乾脆我先用這車把你送回家,我再騎回去,明天再給他們送回去得了。」
季笙贊成之外就怕給宋陽造成什麼麻煩,宋陽哈哈笑着說:「沒事,他們這車放在那裏也不用。」
季笙不想說矯情的話,宋陽這次不但給她幫了個大忙,還在她的心裏投下一顆石子,盪起一層層的漣漪。
——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跑來幫她裹樹,這是什麼精神?
反正季笙不能睜眼說瞎話,說兩人還是普通同學關係。所以宋陽把三輪車停在季笙家小區門口時,季笙下車跟他說拜拜,走兩步,猶回首,羞怯道:「那我再給你打電話?」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夜晚,馬路旁。行人匆匆,車水馬龍。
兩個對視的人之間像起了化學反應,彼此都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不同,不用說出口,心中卻有了默契。
宋陽坐在三輪車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點頭說:「好,那回頭再聊!」
不小心就多了一個男朋友,真是每天太陽升起的風景都不同了。她以前和宋陽也就是互相加了qq,現在兩人又加了對方的朋友圈。宋陽還在自己的微博備註上寫:非單身。光明正大的召告天下了。
季笙這邊立刻遭到姚東海和貝露佳的狂轟亂炸。真的談了?真的談了?真的談了嗎?
季笙鎮定道:「是真的。」
姚東海和貝露佳齊齊發出一聲:「哇!」的輕嘆。
雖然自己沒談,但朋友談了,這粉紅泡泡也感染到了這兩人。貝露佳嚮往的問:「他做了什麼,讓你接受他了?」
季笙:「他幫我一起裹樹。」
貝露佳滿腦袋都是問號,一邊想她錯過什麼流行了?「裹樹?」
「就裹樹啊。」季笙把前因後果特別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得她自己都感動了,最後充滿感情的問:「你們說,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能放過呢?!」
半晌,有了回應。
貝露佳:「……」她覺得朋友這麼高興,不能說難聽的話來打擊她,那就太沒眼色了。
姚東海說了句真心誠意的誇獎:「是,能這麼陪你犯病的男人,確實不能放過。」
私底下貝露佳和姚東海也交流了一下意見。
貝露佳百思不解:「以前沒發現季笙這麼神經啊?」更不解的是,她這麼神經竟然還交到宋陽這麼絕色的男朋友?!天理何在?!貝露佳開始懷疑人生了。
姚東海覺得事情要從另一方面看:「不能這麼說,咱們跟季笙認識也有一年了吧?她平時看着挺普通正常的啊,所以說不定是宋陽有問題。」
貝露佳一下子就平衡了,比起朝夕相處的朋友不正常,還是只聞其名的帥哥不正常更好接受。「怪不得他一直沒交女朋友,結果就騙了我們季笙!」帥哥這怪癖還想交女朋友?也就他們季笙天真單純被他騙了。
貝露佳開始替季笙擔心了,妹紙這一看就是被洗腦了啊,宋陽看起來像是有點極端的(大冬天裹樹什麼的),他不會最後也把季笙帶成這樣吧?萬一兩人最後變成那種專往撒哈拉大沙漠原始森林鑽,在那種地方定居二三十年的人怎麼辦?餐風露宿的,用多少sk-2都救不回皮膚了。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