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陰暗的底艙里。
紅玉渾身血漬,帶着腳鐐手銬,癱倒在陰暗潮濕,還透出一股霉臭味的底艙里。
迴響起這段時間的經歷,紅玉欲哭無淚。
這都是撞了哪門子邪啊!怎麼會搞成這樣?
好好的在奼女宗作威作福,享受美好生活,不好嗎?為什麼要出來找死?
都怪聖女!要不是她從藏經閣找到一塊破舊的玉簡,說是發現了大自在天主的行跡,出來尋找大自在心經,怎麼會鬧到這一步?
這次出門,一開始就不順利啊!
莊丘香玉坊里被杜衡整了一頓,為了報復杜衡,潛入白沙島,卻非但沒有報復到杜衡,反而被西秦法家高人控制了。
如今,受「鎮獄法印」的要挾,不得不聽命西秦諜子,試圖混入靖海將軍的戰艦。
戰艦上有靖海將軍樊天罡鎮守啊!這是一位神通高人,我們這點本事,能在神通高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麼?
完了完了!死定了!
紅玉眼中閃過了一抹絕望。
……………………
素音躺在一處破敗的土地廟裏,心頭也是一片絕望。
因為受到「鎮獄法印」的威脅,素音和紅玉不得不冒死潛入靖海將軍的戰艦。
然後……剛剛接近戰艦,剛剛釋放七情六慾之力,馬上就被靖海將軍樊天罡的滔天殺意,碾碎了七情六慾之力。
素音連招呼紅玉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立即發動挪移符逃跑。但是……受到莫名的力量干擾,挪移符逃出的距離還不到十里。
這點距離,哪裏逃得掉?
捅了馬蜂窩之後,素音被暴怒的靖海軍將士,追着暴揍,慘得如同一條落水狗。
最後一枚挪移符都用完了,逃生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
「她在這裏!」
破敗的土地廟外,傳來一聲大喝。
隨即,數十名身穿黑色戰甲的靖海軍將士,殺氣騰騰的衝進了土地廟。
「我投降!」
素音癱倒在地,高舉雙手,只能束手就擒。
「帶走!」
一名靖海軍校尉掏出銘刻着無數符文的鐐銬,將素音鎖了起來,抓回了靖海軍戰艦。
「您的好友素音,逃亡失敗,被靖海軍擒獲!」
哦豁?
杜衡眉頭一挑,滿臉幸災樂禍。我說,你們兩個是多想不開啊,竟然去惹靖海將軍樊天罡?是急着排隊領號,早日投胎麼?
這些破事,杜衡自然懶得理會,繼續跟着幾個好友說笑閒聊。
……………………
莽河下游,距離莊丘數百里之外的一處沙洲上。
大表哥滿口噴血,奄奄一息的坐在沙洲的蘆葦叢邊,抬眼看向前方的姜守正,說道:「氣吞山河姜守正,果然名不虛傳。敗在你手裏,不冤!」
「投降吧!」
姜守正看着氣息奄奄的「大表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西秦大齊,皆為諸夏。兩百年前,我們都是大夏子民。這種內部廝殺,完全毫無意義。」
「要杜絕諸國征戰,唯有……一統天下!」
大表哥咧嘴一笑,昂起了頭顱,「我大秦天命所歸,必將橫掃八荒六合,一統天下,再造乾坤!」
「天命?呵呵!」
姜守正笑了起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們大齊人,不信天命。」
「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矛盾所在了!」
大表哥笑了笑,「大家誰也不服誰,那就只能……用刀劍分個高下。」
「你現在……還能舉得起劍嗎?」
姜守正皺起了眉頭,目光變得冷厲起來,手中的方正劍閃爍着森冷的寒光。
「你以為你贏了?」
大表哥一聲冷笑,「不!你輸了!」
話音剛落,大表哥渾身綻放着璀璨的光輝,整個人「轟」的一聲爆碎。
「律令:囚禁!」
大表哥的血肉、靈力,以及他強悍的意志,化成了一座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