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熱鬧場景恍如昨日。
「嗡嗡!嗡!」
足以引得玻璃輕顫的轟鳴從外面街道傳來。
飆車黨。
摩托車轟油門的聲音呼嘯而過。
伴隨着的還有一陣驚呼,和肆意的大笑。
聽到驚呼,陸煉宵臉色一變,第一時間下樓,自兵器欄上拿起一把開鋒利劍,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飆車黨遠去。
只見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婦人有些狼狽的從地面爬起來,收拾起灑了一地的青菜,和袋子裂開導致碎了一地的雞蛋。
「媽。」
陸煉宵大步來到張莉身邊:「不要管菜了,你的手肘、膝蓋在流血。」
「別,我沒事。」
張莉說着,想要繼續撿起青菜雞蛋。
可腳一動,卻感覺一陣刺骨的疼痛。
她的臉色稍稍一白,卻沒有出聲,仍舊伸手去撿那一袋破碎的雞蛋,要選出其中完好的。
這一袋雞蛋花了十六塊。
陸煉宵沒有說話,只是幫忙迅速將這些菜收起來。
撿好菜,張莉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媽沒事。」
可因為疼痛,她那蒼白的臉上更是帶着一絲細密的冷汗。
陸煉宵一手幫她提着袋子,一手攙扶着她,回到院子。
到了院子,他第一時間將手中東西放下,拿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我自己來,一點小傷,你今天還要上課,早點去吧。」
張莉將藥接過來,同時從身上拿出一張二十的紙幣:「路上自己買點早餐吃,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要餓着了。」
「好。」
陸煉宵應了一聲。
「把劍放下,你不是註冊武者,不能持劍上街。」
「好。」
陸煉宵再應了一聲,將劍放回去。
「不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家裏的事不要你管,你爸不在了,還有你媽我,這個家不會倒。」
「好。」
陸煉宵仍然老實應着。
「時間不早了,去學校吧。」
「好。」
陸煉宵第四次應聲。
頓了頓,他提了一句:「他們是看上了我們這塊場地,要麼,把院子賣給他們吧。」
「住口,這可是你爸,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你作為陸家長子,怎能說出這種話……」
張莉嚴厲道。
「我知道錯了,媽你別生氣。」
陸煉宵連忙道。
「好好上你的學、練你的武,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家裏的事你不用管。」
「好,我知道了。」
陸煉宵道:「那媽你注意一些,我先去學校了。」
說完,他轉身,去房裏拿了個似乎裝書的包裹,出了門。
在出院子時,他停了下來,轉頭。
大門牌匾上書——天道劍宗。
兩側有對聯。
人法地、地法天。
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家是開武館的。
只是,一個月前,他爸,天道劍宗宗主陸長歌,在和龍泉門門主趙九州比武時被打死了。
陸煉宵回頭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去市一中,而是乘坐公交車,去了市武道協會。
確切的說,是武道協會下轄最大執法機構——裁決委員會。
……
武道!
與天爭命之道!
真正的巔峰強者往往是自生死搏殺中脫穎而出。
一國沒有巔峰武者坐鎮,在局部衝突和特種作戰中勢必陷入被動。
所以未免武道界一潭死水,也避免仇恨積累濫殺無辜,武者間恩怨允許對等報復,可決生死。
各市更有武道協會管理武者,武者搏殺可以,一旦武者恩怨波及普通人,裁決委員會便會有人出面進行制裁。
陸煉宵到了武道協會,尚未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