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淳正在養傷,他重重咳嗽了幾聲後從床榻上坐起來。
「開城門吧,明早就開,不用再白費力氣」
「可是……」
劉剛想說什麼,被趙元淳抬手制止。
「不用多說,就按我說的辦,另外……把我受傷的消息假裝不經意傳播出去」
「什麼?!」,陳進這下徹底懵了。
「王爺您最近是怎麼了?從最開始您故意放走天牢裏的刺客,到後來不反抗不抵禦,甚至現在故意誘敵深入」
「難道您真如皇后娘娘所說,要投靠……」
「放肆!」,趙元淳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只需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哪怕豁出性命也絕不會背叛我皇兄」
劉剛和陳進對視一眼,只得抱拳出去。
室內很快只剩下趙元淳一人。
他端來茶盞狠狠灌了一口,軟軟倒在床榻上仰望着帳子頂。
「皇兄您可真沉得住氣,每一步都算得那麼准」
「算準了洵王不會傷害百姓,算準了他的野心和傲慢,算準了他識別不出這麼一招請君入甕」
「那就來吧,臣弟就算豁出命去也把這差使給您辦漂亮了」
……
次日一早,城門再次打開。
景珠找了個時機扮作侍衛的模樣帶人混進城去。
之所以這麼順利,是因為出城的百姓幾乎要把城門給擠塌,洵王那點兒人根本自顧不暇。
她越看越焦躁,進城後騎馬飛奔入宮。
小姑娘第一時間去了德安宮:「九皇叔,皇叔!」
趙元淳正在養傷,見侄女氣沖衝進門,驚得連連嗆幾口茶水。
「是你?」
「這兩天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景妍找你快找瘋了,她說你跟着皇后娘娘去了」
景珠懶得說這些,只冷着臉上前問。
「為什麼不反擊洵王,你明明手裏有兵,你看看京城都亂成什麼樣子了?」
「百姓都快跑光了,皇叔,百姓都快跑光了,他們為了洵王的一口粥連家都不要了,你就是這麼守城的?」
小姑娘氣得幾乎要哭出來。
連她一個小女孩的血性都忍不了,她難以想像皇叔得有多窩囊。
「我沒本事,打不過他」,趙元淳一副灰敗的樣子。
「那你就這麼耗着?再耗下去滿城的百姓都要被你耗死了!」
景珠氣得想摔東西,舉起多寶閣上的一枚蓮紋曲頸瓶要重重摔下,可最終還是偃旗息鼓放回遠處。
「皇叔,怪不得我母后懷疑你,現在我也開始懷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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