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趙元汲進門時,見宮女太監大包小包往外抬東西,許貴妃扶着白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恨不得挨個兒再檢查一遍。
「皇上駕到!」
「皇上?您怎麼來了?」,許貴妃驚愕中帶着欣喜,大步迎上前。
「您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這麼晚,您是不是來告訴我,延兒不用離宮了?」
她滿腔期待眼睜睜看着帝王,可惜趙元汲並無此想法,希望終於落了空。
「是臣妾妄想了」
趙元汲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走進內室坐在臨窗的長榻上,許貴妃一愣,趕緊叫白露去烹茶。
「今兒個一天,臣妾都在給延兒收拾行禮,亂的很,還請皇上見諒」
趙元汲看了看周圍,果然擺着各式各樣的東西,他神情淡漠。
「不必這麼多,他是男兒,該吃的苦總要吃,朕把他送出宮是歷練,不是享受」
「臣妾知道」,許貴妃眼淚控制不住,委屈着說。
「可延兒他才六歲,皇上,他還是個孩子,臣妾一想到他從此就不在身邊,沒有母妃的照顧,臣妾就心疼……」,許貴妃雙膝跪在地上。
「這件事當真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嗎?臣妾當真就此不能見皇兒嗎?母子連心啊皇上,您怎麼忍心?」
許貴妃痛哭流涕,趙元汲居高臨下望着她,鼻子發出一陣冷哼。
「朕以為這麼長時間,你該想明白,沒想到還是一肚子婦人之仁」
「既然這樣,為什麼把延兒送出去,你自己為什麼不出去?」
趙元汲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嘲諷,許貴妃狠狠一怔,心裏像被匕首狠狠割了一下。
「臣妾……捨不得皇上」,她語無倫次。
「捨不得?」,趙元汲微微挑眉:「是捨不得朕,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
尖銳的話說到心坎兒上,許貴妃從沒這麼狼狽過,可還是冷笑着抬頭。
「臣妾自東宮時就嫁給皇上,這麼多年侍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皇上呢?您有把臣妾放在心裏嗎?又把延兒放在心裏麼?」
「臣妾是捨不得榮華富貴,可這都是臣妾應得的,臣妾一心服侍皇上究竟有什麼過錯?」
「您問臣妾為什麼不自己出宮,何不直接問問您自己呢?」
「臣妾不過一深宮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出了宮,就算是被皇上休棄了,臣妾要怎麼活?」
她緩緩抬頭,目光直直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毫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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