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宇沒抬頭,聲音不容抗拒。話講完就要抓她的另一隻手。
沈忻月哪會願意受第二次酷刑?
她嚷嚷道:「我不要抹了!你這個藥抹上更痛!嘶……」
不抹,不抹,死都不要抹。
她慌忙將另一隻手背在背後,讓上官宇夠不着。
「咳咳咳……」
上官宇的咳嗽總是來的特別有眼力見,這一咳,那隻背在身後的手立馬現出了原形。
直到在對方胸口處被人抓住手,沈忻月才心知上當。
「你個騙子!」
沈忻月才沒有時間思考眼下還有一堆長輩小輩跪着,不敬的話脫口而出。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還有一堆人,連忙就要跪下請王爺恕罪。
上官宇拉着她的手往前一帶,跪,也沒有跪成,恕罪,也沒請出口。
「王爺對不起啊,這兒人這麼多,剛我……嘶……啊,好痛……好痛……」
沒跪下去的沈忻月本想悄悄地再次請罪,不料再一次敗在這猛烈的藥效上。
她趕緊收回抹好藥的手,直起腰身,皺眉看着兩隻塗白的手掌心。
上官宇終於抬頭,深邃的桃花眼看了會她。
心道:還知道請罪呢,第一天就喊我上官宇,對我那麼凶,怎麼不來請?
百痛之中還知道給自己留面子,還行。
還沒進屋就被人欺負至此,是笨。
那些說她伺候野男人的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胸中一股控制不住的咳氣上涌,收了上官宇盯着沈忻月的目光。
這次是真咳,他的肩膀猛烈抖了起來。
正在痛感中的沈忻月立刻緊張,伸手靠近,又怕上當,先停了一瞬才撫上了那心口。
白色的藥末抹地那深紫色的衣袍滿胸都是。
「王爺咱們回府吧,這裏太冷了,你的大氅怎麼脫了?又咳了,都怪我……」
她低聲說着說着,鼻尖一紅。
自己為什麼要連累上官宇受罪?
明明是個苦痛中的病秧子,自己還勉強他跟着回家。
這算什麼家?
人還沒進去就被人賞了一巴掌。
巴掌也就罷了,反正小時候挨慣了。
可是那些句句扎心的話,污衊的話,怎麼說得出口?
上官宇見她眼裏包着淚,咬着唇,憋着被打腫的臉,一副生怕哭出來的樣子,心間一顫。
「沈大人,本王王妃說,沈府之人欺辱她,都怪她,這話可對?」
上官宇終於慢悠悠地搭理那跪了半天的沈家了。
可這一開口沈毅山便如五雷轟頂。
「欺辱」?
誰敢來承擔如此罪證?
「回殿下,此事是否有所誤會?沈府之人斷不敢欺辱王妃!」
沈忻月一聽沈毅山辯解,看了一眼她不熟悉的爹。
神態還是那個神態,卻又因為跪着無端矮小不少。
可是他說什麼?
不敢?
那剛剛囂張跋扈的兩位欺負的誰?
「沈大人意思是,王妃到了沈府自覺無趣,自個扇了自個一巴掌?然後磨出一手血?」
上官宇又慢悠悠開口。
沈忻月轉頭瞧了他一眼,這平靜又緩慢的語氣,怎麼做到的?話里的內容分明怒意至極。
若是自己,恐怕早就火冒三丈大聲質問了。
「一巴掌」?
他怎麼知道?看見了?
沈忻月下意識去摸了下自己的左臉。
先前是痛在手心沒顧及面部,如今一碰,才感覺這這臉蛋火辣辣的。
「嘶……」
沈忻月直白的痛呼來的十分及時,接住那上官宇的話整整一個天衣無縫。
上官宇嘴角滿意地抽了抽。
心道:可真配合。
被上官宇淡然地質問的沈毅山悄悄抬頭看了眼
第9章 天衣無縫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