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他,心思陡然一換,低聲道:「去外間。」
上官宇心裏一震,這小姑娘不在床榻,喜歡這種路子?他勾起半邊唇,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確定?」
沈忻月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催他快些。
這狗東西,還一副很開心的神情。
上官宇心想這麼猴急,便長腳長腿邁出,快速往外間走。
可剛出了裏間,沈忻月又叫他站住。
他回身不解地看着沈忻月,怎麼又喜歡床榻上了?
他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沈忻月就將手裏的寢衣給他強制塞了過去,杏眸清澈里幾絲惱意。
「今晚你若不滾回去,就睡外間的軟榻!你個老騙子!」
句句清晰,字字戳心。
「……」
上官宇訝異地張開嘴,可那嘴將將只張了一條縫,他鼻子前的門就「砰」地一聲無情地關閉上,門閂合上的聲音異常刺耳。
他臉色驟變。
方才,沈忻月不是想與他那樣,而只是想將他趕出屋而已?
還有,老、老騙子?
通常若是被人三番五次騙,罵人應該是「大騙子」。而今,沈忻月口裏分明是「老」……
她在嫌棄他老?
她、她、她……
真是長能耐了她!
上官宇站在門前怔了半天。
回神看到自己光潔一片的身子,回想自己方才的憧憬……
「咳!咳咳!咳咳咳!」
他的咳症突然復發,一口氣簡直要氣死過去。
——
與此同時,王府偏遠的動靜不比沈忻月這裏小多少。
屋子裏瓶瓶罐罐被摔了一地,姜麗妍在屋子裏又哭又笑,滿臉淚痕,眼睛通紅無比。
就在不久前,隨着她和上官宇一頓晚膳用畢,天水香的味道瀰漫到屋裏的角角落落,而上官宇那本是冷漠的眼裏已經爬上了情意,從脖頸泛紅就能看出他渾身正在燥熱。
她分明已經藉機將上官宇勾到了榻上,並且褪了他的半截衣裳。纖纖玉指輕挑玉帶,用唇在他的脖子上纏了許久,甚至留下了痕跡。
上官宇當時十分悸動,翻身在上,可正當她眼看着上官宇傾下身,她主動伸手往他的褲帶探去時,他那泛紅的眼悠然大睜,隨後利落地筆直坐起身,一把將她狠狠一推。
她見他提步要走,不顧一切從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求他:「王爺,您不能留妾身這裏一夜嗎?一夜也好,只要一夜。」
上官宇只是啞着嗓子背着她冷聲道:「本王與王妃有約,改日再來看你。」便拾起衣裳大步出了門。
她的心意就在那一時間碎了一地。
她先前那模模糊糊的恨意卻又在這一瞬間清晰、蔓延、直至強烈到不可自己。
又是她!又是沈忻月!
她給這個男人到底下了什麼蠱,讓他連娶進門的側妃都不碰及!
到底她有什麼好?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不過一個沒娘疼,沒爹愛的人而已!不過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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