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聞言,委屈的看他一眼,隨即鬆開他的衣袖,別過臉,肩膀可憐兮兮的抖動了兩下。
一抹尷尬之色從申屠白的臉上快速閃過,那是他活了幾十年,唯一一次失手。現在他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那天的事,可惜趙芸明擺着是不會配合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申屠白十分真誠的開口道歉,「那次是我不對。」
趙芸委屈的撅着嘴巴,低着頭,兩隻手一下一下的扯着自己的衣袖。聽到他道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不過,她沒有立馬做出反應,想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只是,等了半晌,也沒等到第二句話。忍不住悄悄用餘光打量某人,發現某人正背着雙手,興致盎然的欣賞起窗外的景色來。
只是,窗外除了一顆掛着青色果子的石榴樹,真心沒什麼好景。裝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騙鬼呢?
「這就完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趙芸也不裝了,氣鼓鼓的走到某人面前,十分憤怒的控訴道:「還師傅呢,做錯了事情,連道歉都這麼沒誠意!你知道我這兩天被多少人嘲笑了嗎?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我上差的必經之路上製造各種巧合圍觀我!哼,還以為自己做得多隱蔽呢,眼睛裏的幸災樂禍早就將他們出賣了!不過,我都將他們的臉記下了,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有青靈郡主,居然帶着人去集英殿堵我,喪心病狂的嘲笑我不說,還將事情嚷得整個上林苑的同僚都知道了!現在想想,我不該囉囉嗦嗦的和她對諷。我該直接跳起來撓花她的臉,讓她以後都出不了門才對!」
申屠白張了張嘴,唇角抽搐,看着趙芸的眼神帶着不可思議——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驚訝過後,見她瞪着眼,怒氣沖沖又錙銖必較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又可愛。
「笑,笑什麼笑?」
看着申屠白彎起的唇,本來還理智的趙芸徹底抓狂了,心裏委屈得要命,又憤怒得要命,抓過他的手,張嘴就狠命咬了下去。申屠白沒有防備,冷不丁被咬,在心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丫頭可真是一點都沒『口』下留情。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前埋着的黑色小腦袋,申屠白沒有急着收回手,眼神反而有些柔軟。
趙芸自然沒有瞧見,覺得夠了,這才抬頭眼神兇狠的瞪人,「都是因為你我才被人笑的,你卻連關心的話都不說一句就搬出了府。現在又這樣,哼,我決定了。以後我不要喜歡你了!」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申屠白瞥了眼手臂上那個深深的沁着血絲的牙印,暗自抖了抖眉。放下袖子,面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像大人寵溺小孩兒一樣,寬容的朝她笑了笑。
趙芸面色一滯,第一次覺得這人原來還是個厚臉皮。撇嘴,冷哼,「誰稀罕!」
「呵呵,真是不乖。」申屠白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趙芸的額頭,語帶笑意的輕嘆一聲道:「我稀罕你,不就行了?」
妖孽師傅突然轉變畫風,趙芸差點兒沒驚掉下巴,然後就是窘迫。說話就說話,一雙眼睛還老是放電做什麼?努力板着臉,趙芸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後退一步,十分嚴肅的看着他,「花言巧語不頂用,你要認真的給我道歉。」
申屠白愣了下,隨即忍笑道:「好。我道歉。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嫌棄你。不該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更不該在事發之後,因為拉不下臉來,就直接搬走,連安慰的話都沒對你說一句。我知道錯了,小芸兒,真的。」
「……」道歉的話說得這麼順溜,之前到底幹嘛去了?趙芸眉毛抖了抖,瞅着『能屈能伸』的申屠白,面色糾結。以妖孽師傅的性格,這會兒不應該邪魅冷酷狂霸拽,明知道自己錯了也死不承認麼?現在面前這位,態度柔和,笑容純良,不會是被人穿了吧?
眼珠一轉,趙芸哼哼一聲,試探着開口,「瞧瞧,你這樣對不起我,所以日後你都不能再罰我撿沙子了!」
「可以。」申屠白挑了挑眉,答應得爽快。
趙芸眼睛一眯,趕緊接着道:「更不能用別的慘無人道的方法懲罰我。」
「沒問題。」申屠白笑容溫柔,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寵溺。
「還有,你以後都得聽我的!寵我、愛我,不准欺負我。」趙芸眼睛一亮,得寸進尺道:「若是有人欺負到了我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