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城乃道修聚集地,與魔修對立。
對於道修而言,見魔修,可直接動手,若是殺了,還能得到不菲的獎賞。
「怪不得不歸河這些年來常有人失蹤,原來是有魔修在作祟!」
海徹自以為已經看破了局勢,舉起了手裏的信號彈。
魔修殘暴,海徹不覺得自己能是對方的對手,只要拖到海家支援前來,他海徹就等着大把的獎賞了!
「這......這......」
但讓海徹驚駭的是,信號彈是舉過頭頂了,他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度運用自己的玄力,注入其中,從而激發信號彈。
不僅僅是玄力在體內停止了運轉,海徹的身體也是如雕塑一般僵硬,動彈不得。
紅衣女子已經飄到了海徹面前,喃喃道:
「海家的血脈味道,依舊這麼腥臭!」
至此,海徹才發現,這紅衣女子不僅僅是雙眼可怖,甚至連呼吸和心跳,都無法察覺。
「你你你......」
海徹已經嚇得不會說話了。
至此他才聯想到,面前的女子,可能不是「人!」
「前輩,小人只是海家一個不起眼的執事,我.......」
海徹還想說點什麼儘量來撇清自己和海家的關係,但他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那紅衣女子,已經用雙手掐住了海徹的脖頸。
修長而尖銳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海徹的脖頸,但卻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女子張開了嘴,海徹分明看見了女子嘴裏猙獰的獠牙。
女子一口狠狠咬在海徹的咽喉處。
海徹止不住發出了慘叫。
其身體,恍如破了洞的氣球,漸漸乾癟下去。
直至最後,只剩一張人皮,被女子隨意丟棄。
海家執事,開光境修士,面對紅衣女子竟是連半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殺掉了海徹,紅衣女子也沒有逗留,轉身緩緩飄起,準備回到河中。
只是,剛轉身,便瞧見一位手裏提着漆黑鎖鏈的黑袍人,正站在河邊,看着她。
紅衣女子眉頭一皺,像是在猶豫什麼,最後低聲道:
「你,剛才發生的事,若是守口如瓶,可留得性命。」
紅衣女子沒有在這黑袍人的身上感受到海家之人的血脈,這是她做此決定的原因。
「不歸河畔,原為白青城漁業之根本,只因從一百二十年前開始,不斷有人在不歸河離奇失蹤,白青城時有好事者來此調查,但無一人可歸,連金丹期巔峰修者亦是如此,至此,白青城漁業盡失。」
黑袍人把玩着手裏的鐵鏈,笑道:
「說來也奇怪,在不歸河離奇失蹤的人,要麼是海家的,要麼就是海家附庸勢力的,一百二十年都是如此,若不是海家家大業大,怕是禁不起這麼折騰。」
紅衣女子緩緩低下了頭,可怖的雙眸緊緊盯着黑袍人:
「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我現在有八成的把握相信,你是海家人找來調查不歸河的,你不該接這事,會死!」
黑袍人搖了搖頭:
「我可不是替海家人來調查什麼的,我只是單純來找你的,楚欣禾!」
聽到黑袍人說出「楚欣禾」這三個字,紅衣女子身形一滯:
「都過去了一百二十年,你如何能知道我的名字?」
這也就變相承認了這位紅衣女子,就是黑袍人口中所說的「楚欣禾」了。
黑袍人取下寬大的黑色頭帽,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
「介紹一下,歸魂殿羅剎使,楊修,奉命拘你回冥界,歷地獄之罰,飲忘世之湯,投六道輪迴!」
楚欣禾面露猙獰:
「呵,拘我回魂界?傳說冥界有牛頭馬面勾亡人魂魄,你這模樣,如何擔得起冥界的傳說?」
自稱為楊修的黑袍人攤了攤手:
「牛頭馬面級別太低了,駒拿違逆生死簿之魂,是我們羅剎使的工作。」
「一派胡言,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