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景微微皺眉,開口欲問。
鄧長春打斷他說:「不急,老夫還未說完,雖說法大於情,但亦有情有可原的說法,所以就需要用另一個字來看待這件事情,那就是『德』,道德,法律約束言行,而道德才能約束人心,你所說的這起事件,每一個人來處理都會有不同的結果,這就要看處理這件事情的人的德行了,你可明白?」
「學生受教」,雲景恍然道。
雖然看似鄧長春並沒有正面回答雲景的問題,但卻真正的解開了他的疑惑,看待問題,不要只看表面,與其糾結於事件本身猶豫不決,可以換一種方式和角度。
鄧長春好奇問:「那麼守心,若你是當初處理這次案件的主官,你當如何?」
「回夫子,若是學生處理這起案件,自當依法辦事,然此案關乎法與情的衝突,自是不能刻板,父親舔犢之情盜取錢財救子,是違法,然事出有因,此子因功受傷,所以律法範圍內酌情輕判,最好無罪,但需歸還財貨賠禮道歉,然後其子捉拿其父是不孝,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命其善待其父以報養育之恩」,雲景想了想回答道。
笑了笑,鄧長春說:「尚可,雖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卻也算周到了」
雲景心說所以自己不是當官的料啊,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起事件依法辦事即可,誰也挑不出毛病,可自己卻在情與法之間徘徊糾結,如何能當得好一個官?
話說回來,問這個問題,雲景不是要問如何處理,而是如何看待這種問題,鄧夫子已經給他了想要的答案。
這是求學問心,而非學習如何判案當官……
接着鄧長春又問:「還有什麼疑惑,你且一一道來吧,反正老夫有的是時間」
然後雲景再問了一些平常自己糾結的東西,鄧長春都為他耐心解答。
他們一問一答間,時間過得很快,中午時分,貴公公他們大批人馬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這裏,然後兩人不得不停下了交談。
在這裏,所有人都以鄧夫子馬首是瞻。
鄧長春有條不紊的安排後續,先讓人把那些無辜的小孩帶走,儘量送回他們家人身邊,然後把那些『靈仆』捉拿下獄後面慢慢審問,再接着是聖徒聖使,需要高手嚴加看管。
關於這些人如何關押這種問題,鄧長春也提出了解決方案,他教給了人們一種方法,用真氣封住這些人腦袋上的十多個穴位,如此一來,即使不需要他看管,這些人也無法施展自身手段了,方便事後審問,尤其是血池已經毀掉,最終那些人問斬,蟲子也無法重回『母巢』孕育,相當於抹去了未知處蟲子本體在此世的複製體存在根本。
最後就是那些死去的小孩屍體了,成千上萬的屍體,需要一一帶出來辨別身份送回家人手中,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好在有各部門配合,倒也問題不大,只是麻煩些罷了,最終儘量把他們交給家人就是。
對此,雲景心說夫子不愧是夫子,居然這麼快就琢磨出了一套控制那些人的方法,且行之有效。
這件事情肯定是沒完的,甚至可以說只是一個開始,畢竟這些人奸到底培養控制了多少靈仆就是個大問題,很可能漏掉一個就會導致這夥人奸組織死灰復燃。所以需要帶走那些人進行審問,然後,那些不知道存在於什麼地方的聖主,僅僅只有着一處人奸據點佈局嗎?
總的來說,這件事情,夫子接手了,王朝方面也重視起來了,還沒完……
眼下的這些事情不需要鄧長春去親力親為,安排好之後,他示意雲景跟上自己繼續之前沒完的交流。
繼續解答了一些雲景的疑惑後,鄧長春卻是主動提及了一個問題,他問雲景:「守心,我觀你似乎不喜爭鬥,這點很好,但未免少了些年輕人的朝氣,我不是說你應該去出風頭,基於你喜靜這點,我想問的是,你對和平兩個字怎麼看?」
「自然是心嚮往之的,若世間和平,少一些戰爭,少一些廝殺,就能少一些受苦之人,就能少一些悲歡離合」,雲景由衷道。
點點頭,鄧長春又道:「年前你也去邊關了,親自參與了戰爭,兩軍對壘,千軍萬馬,殺得血流成河,這些你都是親眼目睹的,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