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將來就算是不能去神府,這天元宗宗主的位置,想必也沒有誰能比你有資格!」莫風齊道。
呂長空聞言,卻是露出孤傲之色:「可是弟子的志向,不是做天元宗的宗主,而是在這天荒大陸闖出一條路來!」
「如此,你便更得有自己的原則,不然的話,一旦身子彎得久了,便會忘記站直了!一個連身子都站不直的人,他又能有什麼成就?就算是有,那意義又在什麼地方?」莫風齊道。
呂長空聞言,卻是不以為然,但眼下他不會違逆莫風齊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着。莫風齊見狀,以為他已經走出來自己畫下的牢,當下不由淡淡一笑,臉上有欣慰之色。
轉眼之間,半個月便過去了,夜嵐和紅衣在竹沁園中的日子,除卻修行之外,便是兩人嬉戲玩鬧,這般日子,自然是他們希望有的。
法相之境,需要的不僅僅只是真元,更需要對大道的感悟,是以夜嵐這段時間以來,雖然看到了法相之境的瓶頸,而且好沖開一道裂縫來,只是始終還是邁不出去那一步。
修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是以夜嵐也沒有半點着急,算算時間,離着神府選撥弟子的時間已經不到八個月,但夜嵐和紅衣倒是不着急,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進不去。
這日正午,夜嵐和紅衣正在研討《尋元天書》,兩人坐在一起,挨得很近,舉止親昵到極致。吉星退開院子的大門,急忙將眼睛給蒙上,道:「還真是辣眼睛啊,大白天的,你們能不能夠矜持一些?」
夜嵐和紅衣聞言,均是一愣,紅衣笑罵道:「我們怎麼了?就是你大驚小怪的,弄得我們好像真有什麼事似的!」
「難道你們什麼事都沒有?」吉星不由問道。
紅衣和夜嵐聞言,臉皮均是火辣辣的,當下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將《尋元天書》給收了起來。
「師兄過來,不知道有何指教?」夜嵐問道。
吉星道:「估計又有任務要你們出去了!」
夜嵐滿臉無奈之色:「我就知道,什麼苦差事都離不開我們!」
卻在這時,吉星大聲喊道:「吉老大,是時候下山了,你去什麼地方了?」
聽得這聲音,夜嵐和紅衣皆是神色一動,同時看向吉星來。吉星不由尷尬一笑:「是我們要出任務,不是你們!」
「好啊,原來師兄竟然這般奸詐,想要算計師弟師妹,替你出去做任務?」紅衣不由說道。
吉星神色一正:「胡說,沒有的事!」
這話說出,吉星不免有些心虛,當下他急忙轉身離去。夜嵐和紅衣見狀,卻是只能搖頭苦笑。
「這《尋元天書》之博大精深,遠遠超過咱們的想像,兩部合在一起,要是以後咱們全都學會了,那何處去不得?」紅衣不由說道。
夜嵐道:「可惜咱們只能自己摸索,要是能有一個了得前輩指點一下,必定事半功倍!」
「聽聞神府的大長老,便是一位極為了得的元晶師,進去神府之後,咱們一定好好的拜會一下!」紅衣不由說道。
夜嵐道:「眼下咱們將那曲凌菲給得罪了,能不能進去神府,都還不好說呢!」
「放心,既然來了天元宗,師父一定有法子的,咱們別忌憚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紅衣不由說道。
夜嵐聞言,心神不由一動:「你最近去見過師父?」
「當然沒有了,不過從如天元宗開始,此間的一切,便已經被準確掌握,咱們只需要按着正常程序行走,進神府非是什麼難事,只是進去要做的事情,才是最為關鍵的!」紅衣不由說道。
夜嵐看得出來,每一次提到要去神府做事,紅衣便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當然,夜嵐還不明白需要做什麼,只是也不方便問。既然這是一件難做的事情,那他此時多問,心裏說不定會生出些許忌憚或是害怕,如此一來,反而會影響自己。
自從與紅衣開誠佈公之後,夜嵐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她的忙,那不管是去做什麼,他自然都不會猶豫的。
「我說過,不論是去神府要做什麼,咱們生一起,死也一起!」夜嵐不由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