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銜儀式的人,鐵定會被授予將軍的軍銜。
「陳誠同志,你在抗日戰爭中的優異表現,新中國是不會忘記的。人民軍是人民的軍隊,是民族的脊樑,自然要正確對待你們這些有功之人。好好準備一下,張校長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辜負校長的栽培。」褚世文嚴肅地說道。
「是」陳誠立正敬禮道,雖然沒期待能重新恢復中高級軍銜,出任實權軍職,但如果真能如此,誰有不期待呢?畢竟,能成為新軍隊的一員,是無比光榮並且讓人期待的。
而就在這幾天內,宋哲元、韓復渠、陳誠、傅作義、王銘章、張自忠、劉家麒、張治中、徐永昌、薛岳、佟麟閣、楊虎城、蔡庭廣等人也6續被副校長褚世文或者近衛軍政委兼政教處主任李俊明等華夏軍校高層接見。
這些抗日功臣或者解放功臣,都將被授予軍銜,只是有的會出任現役軍職,有的只會出任非關鍵xing軍職,更有的,只能出任一些普通的軍職。
蘇州市第一人民醫院,一大早,兩棟住院大樓的中間院子裏就響起了唰唰唰的掃地聲。這時候天剛亮不久,還不到六點,一名獨臂中年人用自己僅剩的右單手抓住掃帚,在清掃院子裏的落葉和塵土,旁邊還放着一個簸箕,將落葉和泥土掃成一團一團後,他便把簸箕提過來,用一隻腳固定,再用單右手將落葉掃進去。
住院的病人有起得早的,都喜歡坐在遠處的亭子裏,一邊看着這個唯一的獨臂中年人掃地打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醫院的清潔工,但卻又感到疑惑,醫院為什麼要一個殘疾人當清潔工。
「時間剛好」
這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掃完最後一處院落,再單手提着澆花壺給院落里的花草一一澆好水後,時間剛好走到化不高,但打仗夠狠,夠拼命。當時自己一個營的部隊在保定戰役時,一個營幾乎全部折損在正面陣地上,老營長大神威,腿被炸斷了都還堅持作戰,最後整個團的防守部隊,自己這個營只剩下幾十號人。那一戰雖然戰果巨大,但自己的營卻損失慘重。
在退役時,被炸斷的左手又經過截肢的老營長選擇了來到醫院工作,並且對上級提出了請求,全營近乎全部陣亡的消息,暫時不要對外公佈,至少要等待戰爭勝利後才能宣傳。因為他知道,戰時,這樣慘烈的戰鬥,很容易打擊士氣。然而,戰爭結束後,它卻又能成為極好的教育典型。
就在最近兩個月,老營長徐海兵就接受了五家報社的採訪,對那一場所有人都沒有預計到的慘烈的突然戰鬥,進行了深度報道。但自始至終,徐海兵都要求記者隱去自己的工作信息和住址等,他認為,自己接受採訪,只是為了給那些死去的戰友一個讓世人知道,讓世人緬懷的機會。
津京戰役期間,大戰鬥無數,雖然整個戰役西南人民軍損失並不慘重,但依然有一些艱難到極致的戰鬥,畢竟,日軍的兇殘是有目共睹的,並不是軟腳蝦。
而像徐海冰這樣的,在全軍來看,還是找得出來幾個的。總會有苦戰惡戰,只是人們大多只記得勝利,而忘了那些驚人的犧牲。
「老黃身體不太好,我讓他晚點起。朱妹子家孩子要中考了……誰做都是做,我做也一樣。」衛生科的幾個早班工人都有困難,而徐海兵自己就是被計算入工人的人之一點也不像個科長。「王老么,你找我究竟什麼事?」
「我一早到武裝部,就接到了上級指示,讓我親自給老營長你帶來了一份寶貴的東西。」說着,這個被稱作王老么的蘇州武裝部軍人拿出了一個信封。
「茲:徐海兵同志,由於你在抗日戰爭所作出的巨大貢獻……」
「這……」
「老營長,恭喜啊,半年前我還羨慕你去了開國大典,今天又能去觀禮建國大授銜,真是一件大喜事啊,哈哈……」
「不對啊,老么。」
王老么一愣,怎麼不對了,自己從武裝部部長那裏拿到的信函,不央下的嗎?聽武裝部長的意思,應該是授銜儀式啊。
「老么,這,這信上怎麼寫着這行字啊?會不會寫錯了啊?」徐海兵在部隊是學過識字的,退役後更是自學了不少,畢竟他也才4o歲不到。激動的他,顫抖着手把信函遞給了旁邊的王老么,王老么比他識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