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能怪陛下。老臣做為先帝乙託孤大臣,首罪臣領了。」
「老太師,你此言差矣。萬事不講由頭,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噴,你……」
「閉嘴,何時廟堂上有婦女的位置了?」
「本座乃軍機處座主,一品軍機大臣。聞仲你乃文官之首,並不在我之上,若沒我的位置,你最好先滾出朝堂。」
雯賈腰上掛着金絲大環刀,這是御賜金刀,不僅可以上朝堂,後宮也能帶進去。
此時她手按刀柄,煞氣凌然,很有一副吵架幹仗的架勢。
「大膽,死!」
聞仲拽出背上的「打王金鞭」,上可打君王,下可打朝臣,這是先帝賜給他的權力。
「住手!」
帝辛淡淡的出聲,手中已然祭起了「人王印」,照定聞仲。
感受到山嶽壓頂的氣勢,聞仲本能的運轉法力,卻猛然發現法力沒了。
噗!
淡淡肉身,哪裏抗的住人王印的鎮壓,噗的一口老血噴出,人直接就趴地上了。
他是人身,修道五十載得成仙道,以大商太師之位悟道,短短百年成就大羅金仙中期。
道行是上去了,但他和其他鍊氣士一樣,肉身弱的可憐。
沒有了法力,妥妥就是一凡人。
「孤王已成年,親政。以後再無託孤大臣,只有首輔大臣、軍機大臣、內閣首相。」
「方弼方相,收了聞仲的打王金鞭。」
「陛下,不可啊!老太師剛剛班師回朝,在外苦戰勞心十五載,這樣做會寒了臣子之心啊!」
方弼方相兩個大號巨人,跪倒在地,不僅不執行君命,還敢頂撞起大王了。
「雯賈,將方氏兄弟打入大牢。」
「飛廉惡來,卸了聞太師的金鞭。」
「是!」
「臣領旨!」
還是自己人聽話。雯賈上去便把方弼方相砍暈,命殷破敗將人送入了大牢。
惡來按住聞太師的後脖子,飛廉奪走金鞭,上呈奉御官。
金鞭收回。帝辛擺手讓飛廉惡來賈氏歸位,他則是走下玉陛,來到了聞太師近前。
「聞仲,念你征北有功,金殿失禮便不予追究,起來站回班中。」
「陛下,臣老了。願賜骸骨,告請隱退。」
聞仲傷心了。帝辛對他的態度讓他失去了激情和動力,更失去了方向和意義。
寧願回去被師父罵,也不願再留在朝歌了。
愛咋咋地吧。反正成湯氣數已盡,留下來也是徒勞。
朝堂上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任誰都聽的出來,聞太師並非威脅,而是真的心灰意冷,真的想離開了。
「聞仲,你就此次脆弱嗎?大王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雯賈突然出聲,語氣里滿是譏諷。她也沒指望聞仲反駁,朝帝辛說道:「陛下,不能讓他走。」
「老太師,能先回答孤王幾個問題麼?若是你回答好了,寡人便放你離去。」
「請陛下問吧!」
「第一個,也是雯賈剛才說的。孤王真的不能說你對不對?說你兩句你就傷心受不了,我請你回去好好會議下,以前你是如何對朕說話的。」
「第二個,你對大商,對朕是否真的忠心?主要是對朕。你回去後好好想一想,忠君和忠國在你心裏哪個排在前邊。」
「第三個,回去好好自省,你在北海的狀態,你現在的狀態是否正常?確定下你沒有中了聖人的算計。」
「自信可以,自傲自大要不得。你是我大商的太師,位高權重,若某些不良聖人給你設了圈套,那損害的並非你個人性命,還會連累大商和寡人。」
帝辛說着轉過身,看向首相商容,「老丞相,女媧宮降香便是封神大劫的開啟信號,這件事是聖人算計好的,也是你推動的。」
「寡人如何不知女媧娘娘是上古女神?更知道她是天道聖人,題詩褻瀆聖人,我還沒那麼無聊,會對泥胎塑像生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