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凝重了起來,雙眸射光,上下打量葉謙。
張老四連忙岔開話題,語氣生硬,調侃:「周總,您日理萬機,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工地上啊?」
周朝陽壞笑一聲:「到是把正事給忘記了!」
說着,周朝陽朝身後招手,馬仔立刻遞上了一個黑皮公文包:「周總!」
這派頭可是十足,如果不是李寒和張老四對他知根知底,還以為這周朝陽真是什麼大老闆呢。
只見周朝陽從公文包裏面掏出幾個信封來:「這也要到月底了,今天來是先把你們上個月的工資個結算一下。」
一聽說結算工資,李寒和張老四都興奮起來。張老四更是心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個周扒皮變性了嗎,居然這麼快就給結算上個月的工錢了?
掂量了一下手中信封,周朝陽道:「來,這裏有一萬塊錢,是你們上個月的工錢,拿着吧?」
聽到一萬塊這個數字,李寒和張老四立刻狐疑起來,都沒敢伸手接。
張老四很直接:「周總,這不對啊,我們隊二十三個人,一個月工資怎麼也有四萬多啊,這裏怎麼才一萬啊?」
周扒皮冷笑:「這一萬是給你和李寒的,你們兩個帶隊有功,這裏是大老闆的嘉獎。你們先收着。最近公司運轉有些困難,其他人的錢嗎,恐怕要押後幾個月。你們回去跟他們說一聲,要體諒公司的難處啊!」
李寒和張老四心裏一涼,這一萬塊完全就是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敢接。
周扒皮見兩人神情,自然清楚他們心裏想什麼。他也是無賴,直接將錢塞到了李寒手裏,然後道:「好了,工資也發給你們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周朝陽立馬轉身。
張老四卻一把拽住了周朝陽:「不是,周總。兄弟們都已經揭不開鍋了,正等着錢過日子呢,這一萬塊錢是不是太少了!」
周扒皮連忙轉頭,臉色陰沉:「嫌少?」
這個時候,周扒皮身後的馬仔也開始動了起來,個個眼神兇狠,盯着張老四,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感覺。
面對這種無形的壓力,張老四雖然結巴,還是道:「周總,我們,我們合同上不都說,說好了嗎,按月結算,這,這一萬塊,真的……」
不等張老四說完,周朝陽呵斥:「張老四,你老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是跟你們簽了合同按月結算,不過,你出去打聽打聽,這個行當從來都是按照工期完成結算的。現在工期一半都沒到,我給你們發工資已經是很講仁義了。你要是再嫌這嫌那的,告訴你,老子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們!」
張老四一下就毛了,雙眼暴起:「周朝陽,你這是不講信用,你要是不發給我們錢,我們就停工。我告訴你,我們農民工的權利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我可以告你!」
周朝陽不怒反笑:「好啊,張老四,你不就是仗着你有個中學文憑舞弄點文墨嗎?你去告好了。不過我提醒你,合同上可是明確規定了工期的,還有三個月工期完結,你們要是敢停工,不按照工期完成,那你就等着賠償嗎?延誤了工期是損失,我怕你的賠償不起的!」
「你……」
說話,周朝陽緩緩靠近張老四,,一把拽住了張老四的衣領,不客氣道:「張老四,我再告訴你一句,你盡可以去法院告我。不過你要是告了我,還能不能從臨海市走出去,那就不一定了!」
威脅,周朝陽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張老四雖然比李寒硬氣,卻也經不住這個,臉色鐵青,死死咬牙,卻不敢開口。
冷哼了一聲,周朝陽再不理這兩人:「我們走!」
一揮手,七八個盛氣臨人的馬仔就跟在周朝陽上了車,那模樣好像傲嬌的公雞。
不過臨上車之前,周朝陽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邊怒目圓睜的葉謙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葉謙,葉謙,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看着絕塵而去的麵包車,張老四氣得狠狠的淬了一口:「狗日的,混蛋,混蛋,周扒皮,你個混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李寒無奈苦笑,勸慰道:「好了,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