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格雷特的加入,最初並沒有讓情況變得更好。對於貧民上門,有經驗的治療者們,輕症給點兒藥,重症扔個治療術,通常都是在十分鐘內解決問題。只有格雷特,十分鐘還不夠他檢查的:
「這位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年齡?」
「哪裏不舒服啊?」
「站起來讓我看一下……哎,您把外套脫了,那些金屬飾物全都摘掉!」
「好的,躺下,衣服撩起來,再讓我看一看……」
視診,問診,聽診,觸診。x光,b超,心電圖。收集病人情況的時間,比治療的時間要長了三倍。就這樣,最後給出的答案,多半還是:
「先生,這包藥您拿好……」
「先生,我給您來個治療術……」
就,非常浪費時間。
而且還搶病人!
和他一起幹活的牧師們側目而視。格雷特·諾德馬克先生,雖然您是我們的僱主,但是,能不能別搶我們的活兒了?
我們進階也要積累治療經驗的!
因為你這裏治療量太小,我們都已經做了分工,每個人只來半天了!
戰神神殿的三級牧師馬克·薩倫捲起袖子,把治療桌扛上肩頭,默默搬到了大門口。
自然之神教團的二級牧師漢娜立刻跟進。她都不用招呼人搭手,催動植物捲起兩條桌腿,自己再抬起一邊桌沿,把治療桌搬到了門口另一邊。
格雷特:「……」
至於嗎?至於這樣對我嗎?我不就是多花了點時間檢查嗎?又沒有把你們留下來加班!
哼!有本事你們就繼續搶啊!有本事,別碰上處理不了的疑難雜症!
格雷特氣哼哼地在心裏畫圈圈。然而疑難雜症很快就來了馬克滿臉為難地過來喊他:
「諾德馬克法師,您過來看一下?這個病人我治了不止一次,一直復發!」
格雷特起身出外。來人一見他就堆起了笑臉,胖嘟嘟的肉盤臉向兩邊溢出,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
「諾德馬克牧師!您還記得我嗎?」
……講真,臉有點熟,名字記不得。格雷特從上掃到下,從下掃到上,在他明顯膨大的手指關節處停了一停,恍然大悟:
「哦……你是那個……我為你治過痛風!最近怎麼樣啦?手指腳趾還痛嗎?海魚和酒還吃嗎?」
「不敢吃了不敢吃了。」商人點頭哈腰,滿臉是笑。他扶着白髮老人走進格雷特的診室,在他桌子對面坐下:
「我父親又咳血了……找了不止一個牧師,都是當時治好,過兩個月又復發……諾德馬克牧師,您給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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