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治療,如果看得過來,再惠及其他貧民。這件事兒……交給你?」
「讓誰來?有沒有限制?」
「誰來都可以!」格雷特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又開始寫第二份捲軸:
「泉水神殿的想來也可以,誰來都可以!只要肯幫我打下手,免費治療這些貧民,我教他們又怎麼樣?」
一環法術,在議會的兌換價格,最多最多不過100金幣。一個1環神術的標準施法費用是50金幣,三環法術,標準施法費用750金幣……
能幫忙干幾天義診,不收錢,格雷特省了好大一筆僱傭費呢!隨便怎麼算,都是賺到了!
呃,雖然說,這筆錢也到不了他的口袋裏……
他們簡單商議了幾句。光頭主教義不容辭,擔負起了組織義診的職責:
這事兒他幹起來輕車熟路。看着格雷特長大的鄰居們,一大半都是城衛軍的家屬,正是戰神神殿的影響力輻射範圍。人手,場地,通知,樣樣方便。
而格雷特,第二天一大早,就和埃爾文長老、賽瑞拉、伯納德一起,踏上了前往怪病山谷的道路。
馬蹄得得,跋山涉水。格雷特和埃爾文長老、賽瑞拉,一人一匹魅影駒,魚貫而行。大清早出發,將近中午時分,就到了喬安子爵說的那個山谷。
伯納德騎着阿帕,一會兒跑到隊伍最前頭,一會兒跑到最後面,跑着跑着,還能繞開幾步,到邊上啃幾口青草。看那樣子,倒是隊伍里最舒爽放鬆的一個。
然而到了山谷外面,阿帕忽然打了個響鼻,大大的鼻孔張開,用力嗅了幾嗅。隨即,四條腿死死扎在地面,一步也不肯往裏走了。
「阿帕?怎麼了,走啊!」
伯納德用力拍拍它腦袋。銀月鹿晃了晃巨大的長角,一動不動,反而退了幾步。格雷特跳下魅影駒,跑過來抱着巨鹿腦袋揉了揉:
「阿帕,怎麼了?不肯過去嗎?前面有危險?」
他微微閉上雙眼,調動自己被橡木杖傳承的記憶,發動動物溝通術。片刻工夫,眉頭便漸漸地皺了起來:
「阿帕說,前面很討厭,非常討厭。」他轉向埃爾文長老,有些迷惑:
「阿帕說,前面的土壤、水流和草木,全都不對勁。整個自然都受傷了,枯萎了……它不想踏入那裏……」
「阿帕的感覺非常敏銳啊。」埃爾文長老停下魅影駒,讚嘆了一聲。他隨即斜睨格雷特一眼:
「你沒感覺到?」
格雷特嘿嘿一笑,跟老師裝傻。自然受傷了?枯萎了?哪裏有?周圍的青草,他看着都還挺綠的樣子……
感受自然?溝通自然?那是什麼東西?他到現在,與動物溝通的技能,也就學了個半半截截,與植物溝通的技能,抱歉,只能命令種子長成藤蔓。
「你這個孩子啊……」
長老嘆了口氣。唉,什麼神啟者,什麼天生的牧師,反正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倒是這種溝通技能、感應能力的缺陷,得想辦法給他補補課……
在格雷特的訕笑中,老人俯下身體,摸摸道旁的青草,攥住一團泥土捻一捻,再掬一捧小溪里的流水。長長的白眉,緊緊糾結了起來:
「怎麼惡化得那麼快……上次過來還沒有這樣……」
他在一邊感應,格雷特在一邊,刷刷拔草,吭哧吭哧鏟土,引導水流往瓶子裏灌。感應是不存在的,檢測或許是沒有試劑的,但是,取樣還是要取的……
幹完活兒,格雷特又哄了阿帕一會兒,好容易讓它同意繼續往前。一行人魚貫進入山谷,踏進村莊開始,格雷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老師,」他喃喃道:「這裏的人,病得有點重啊……」
觸目所及,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傴僂着身體,步履緩慢。常常咳嗽,身體乏力,有些人走着走着,還皺眉按住腎區,似乎疼痛不已的樣子。
村口一幢高大的木屋裏,唯一一個衣着光鮮的男子急匆匆迎了出來。他打量了下格雷特一行人的形貌和衣着,趕緊上前,深深鞠躬:
「請問是自然神教的諸位大人嗎?昨天城主大人傳信,說諸位受託來這裏,為村民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