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星半點,回去也要沐浴,淨身,焚燒香料來消除臭味!
只有自然之神的牧師們面不改色,平視前方,沒有半點異狀:臭味?那算什麼?自然之神的侍奉者,誰不種田啊?誰不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格雷特也面不改色。
當然,他能有這樣的表現並不是種慣了田,也不是在醫院急診室里待得多了,各式各樣的臭味已經聞到習慣。
能有這種表現,純粹是他有先見之明:氣泡術走起,法師護甲走起,風障在身邊環繞一圈。別說是風吹過來,就算是有人拿糞勺潑,保證都不沾半點臭味。
伯爵長子,次子,幼子,所有成年或者半成年的孫子,在伯爵的橫眉冷對之下,一個個硬着頭皮跟了進去。拎水桶的拎水桶,扛鏟子的抗鏟子……
走到一棵樹面前,跪下,祈禱(有人在斜坡上跪不穩,滑倒或絆倒不止一次)。用鏟子挖個坑,倒糞肥,掩埋;澆水;在自然之神牧師的帶領下再次祈禱。
然後,轉往下一棵樹……
「啪!」
糞瓢脫手,遠遠摔飛,在林地草葉間灑下一地褐黃。而可憐的伯爵大人,不知道踩中了哪個陷坑,還是被草葉絆了一下,筆直地摔了下去……
「啊,父親!」
「伯爵大人,您別急,慢點走可以的……」
「嘔……」
伯爵掙扎着抬起頭來。剛才引導他的自然牧師站得遠遠的,面不改色,目不斜視。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事不關己,甚至連嘲笑的表情都看不到半點。
臉色,姿態,眼神,都分明在述說着一件事:
「不是我做的手腳,是你自己摔的……」
而這座丘陵,上上下下,至少還有上百棵橡樹。需要他親手澆灌的,還有幾十棵。
羅思康伯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雙手,忽然悲從中來。
這一輪贖罪禮走完,他走出林子,會不會迎風臭十里啊?
以後再也不招惹自然神教這幫人了!寫到族譜里,告訴子孫後代,再也不招惹了!
這幫老好人,動怒了整起人來,這是玩兒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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