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巫師大人已經不在了,可憐的魁。」
玫瑰下了結論。
嵬是陪伴內塔米亞時間最長的人,既是屬下又是徒弟,還是他的接班人。如果他想對巫師圖謀不軌,確實有的是機會。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絕對不會放過嵬。」
魁握緊了拳頭。
玫瑰挽起自己的袖子,把雪白的手腕伸到他鼻子底下。
「魁,謝謝你為我趕過來。我就用我的血來表達對你的謝意。不過,為了我們兩個人好,只能讓你嘗一點點。然後,我們就去找魈,他能幫上我的忙。」
她笑眯眯地看着魁俊俏的臉。
「魈到底和你什麼關係?他雖然是黑巫師,但是人已經死了,不再聽命於王者了。」魁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我們是老朋友。」她捂着嘴笑,仍然誠意滿滿地把那隻胳膊舉在半空。
魁垂下眼睛看了一會兒玫瑰遞過來的手腕,伸出手握住了這份小小的謝禮。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魁亮出尖牙就要湊上去,玫瑰的手腕上突然迸出了一朵幽黑的火焰,阻止他再靠近。
「把你的髒手從我的使魔胳膊上拿開」
伴隨着這個充滿威脅的聲音,一隻手從虛空中伸出來,放在玫瑰的頭頂,接着,路西法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把玫瑰拉到自己的身邊。
喝下忘川水的蘇萊特頭暈目眩,大腦一片麻木。她看見兩個陌生人在她眼前打起來,然後漸行漸遠,聽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她的胸腔里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股能量在她身體裏東奔西突,尋找着發泄的出口。
蘇萊特一陣反胃,她站起身奔向距離她最近的一棵大樹,撐住樹幹把肚子裏的水吐出來。
在她嘔出肚子裏的水以後,空白的大腦靈光一閃。她想起了喝下忘川水之前發生的一切,認出了遠處對戰的其中一個人是嵬。
蘇萊特悄悄後退。直到被大樹遮住了身體,她才轉回身開始了她的逃跑。這想必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運氣不好,她要面對的不只是嵬的追擊,還有另外一位執刑者。嵬已經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個人正在向這邊趕來。
蘇萊特跑出了濃霧籠罩的地域,再也聽不到打鬥的聲音,等待她的是被兩座大湖夾住的一片森林。
舉目望去,到處都是森森古木,腳下的地面凹凸不平,到處盤虬着裸露的樹根。她不敢點火,只有慢慢試探着前行。
靜謐的夜晚,由遠至近響起了金屬相碰的叮噹聲,是朝着她這個方向來了。
這個聲音很快就來到了近前。蘇萊特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偷偷觀望,看到一個戴着鬼面具的人,臉朝着前方,雙手手臂繞着繁複的鎖鏈,身影在樹梢間閃動,飛速挪移着。他恰好落到蘇萊特旁邊的這棵樹上,縱身正要再次起跳,手中的鎖鏈突然響聲大作。
「是誰?」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來。
運氣真是糟透了,她這麼想着,喚出手心的劍,一道劍光朝樹梢上的那個聲音劈過去。大樹的樹幹被劈開一道裂縫,只聽他嘆了一聲:
「好利的劍!」
這個聲音,已經比剛才那句問話切近了許多,已經在她的頭頂。鎖鏈如游蛇一般衝着蘇萊特攻過來,像張開的大網撲向她。蘇萊特用劍去格擋,先是碰撞出了朵朵火花,接着,那些細長的金屬鏈子好像溶化在了她的劍身上,把她拿劍的手和整把長劍纏牢。她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離了地面,向站立的人飛過去。
又是一張慘白獰笑的鬼面具。蘇萊特的心裏已經產生了陰影,她一見到這張臉就想起嵬說過的那些話,想起那隻穿透她胸口的手。
她用另外一隻空着的手握住纏着她的鎖鏈,將一道神之火朝那個鬼臉導去。
「蘇萊特。」
突然,他叫出了她的名字。束縛她的鎖鏈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發出聲音的人。
蘇萊特鼓起翅膀懸停在半空,眼睛四下搜索着這個人的身影。
「我在下面。」
聲音從她腳下響起。她低頭看去,那個人正一手叉腰仰頭看着她,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