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侵犯的約定,另外年年進貢,永結兩國之好!」
「我說過了,今日我是以寧琅徒弟的身份過來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是我在幫你,我們只是在幫師父完成未曾實現的承諾。」
「你們的師父真得很了不起。」
「那是自然。」
塵埃落定,感受到手臂傳遞過來的酸麻感,董城心中一陣吃驚,他沒想到一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小輩,那個人的徒弟竟然也能抗下自己一拳。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對董城來說,輸給寧琅已是一種羞辱,今天若是輸給寧琅的徒弟,那跟殺了他也沒什麼區別,所以他沒有猶豫,立刻又沖了上去。
姜塵一點不慌張,在董城攻來的時刻,他嘴裏竟還一邊說道:「能跟我師父一戰,你已經是榮幸之至,既然你自找死路,那就休要怪我了。」
「好大的口氣!」
姜塵單腳輕點空中,整個人升起數丈,嘴裏輕吐出鎮山關三個字後,居高臨下地朝董城錘了過去。
看着那姜塵舉拳衝來,董城心下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想躲,但是已經遲了!
「嘭!」
當姜塵的拳頭砸在董城拳頭上的那一刻,空中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隨後兩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又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
在朝天宮前的廣場上,堅硬的青石板不僅被砸裂了一大塊,董城的身體竟然直接被錘進了土裏,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深坑當中。
深坑的位置,正是當年他敗於寧琅的位置。
董城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多年以後又輸給寧琅的徒弟。
「住手!」
就在姜塵第二拳砸落的時候,董城竟然驚呼一聲,姜塵聽到聲音,竟然真的停下了手。
「唉。」看到這一幕,江可染無奈搖頭:「大師兄哪哪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
哪料想。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
身旁的慕容錦生就提着劍,朝董城被埋的位置疾馳而出,嘴裏大罵一句「狗雜碎」之後,直接將劍尖插進了董城的眉心當中。
「你……你敢殺我。」
說完,董城的生機就在短短几息間消散了。
繼寧琅等人飛升之後,一個天罰境巔峰的修士就已經算是這大陸上的頂尖強者了,然而今日卻還是死了。
雖然最後是慕容錦生殺的,但在場人都知道,真正殺他的人,是姜塵!
廣林王劉章還有他身後的三千鐵甲,看姜塵的眼神全都變了,從最開始的滿不在意,變得畏懼,甚至有些人已經不敢再看他。
慕容雲歌看到這一幕,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她沒想到最後救她於水火的人,竟然是寧琅的徒弟,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凌空上前道:「廣林王,你還要反嗎?」
廣林王劉章還在猶豫之時,江可染上前笑道:「他就是廣林王?呵,這些年他在南疆之地可沒少欺負我大虞的百姓,慕容女帝,你要不要我和師兄幫你除了他?」
聽聞這話,廣林王肥碩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顫。
雖說他身後還有五十萬鐵甲軍在往皇都城趕,但是現在他身邊只有三千人,而這三千人在姜塵面前很可能也不值一提,所以江可染說這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看到慕容雲歌猶豫,江可染又笑道:「他手底下雖然有五十萬鐵甲軍,但我大虞也有雄軍百萬,你若是擔心這個,那大可不必。」
慕容雲歌搖頭笑道:「廣林王劉章以下犯上,死不足惜,但他身後的鐵甲軍可是我胡烈的大好男兒,他們造反,恐怕也是被逼無奈,若殺了他們,我胡烈不知要多多少守寡的女子和盼望着兒子回家的婦人。」
江可染的話攻心。
慕容雲歌的話誅心。
雙管齊下,三千鐵甲軍已有不少人沒了戰意。
廣林王劉章沒有想到幾乎已成定局的局勢,最後卻因為兩個人的出現而發生了反轉。
現在這個局勢,倘若自己能有幸逃走,他日大虞進軍南疆自己也是死路一條,但是現在更大的可能是逃都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