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心照不宣。
劉奇微微頷首,笑着問道:「你們家小姐呢?」
被陳詩詩喚為玉兒的侍女忙道:「小姐今天身體有恙,吩咐過今天誰來都不見。」
「本世子也不見?」
「小姐確實是這麼說的,還望世子殿下海涵。」
劉奇愛慕花魁陳詩詩的事全城皆知,要不然慕容女帝也不會提出讓陳詩詩嫁給劉奇監視廣林王府的要求。
聽到玉兒這麼說,劉奇也並未放棄。
他今日才聽到武榜上金牙老被人所殺的事情,他想着金牙老一死,自己就成了最有希望躋身進武榜的人,而進了武榜,那他和陳詩詩在修為境界上便也是平起平坐,所以今天他特別高興,想着立馬將這個消息告知給陳詩詩,既是乘興而來,以他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敗興而歸。
「既然你們家小姐身體有恙,那身為她的朋友,我自然要去問候一下。」
說着。
劉奇就繞開兩個侍女,往樓上走去了。
兩個侍女連忙上前勸阻,但礙於身份又不敢直接阻撓,所以劉奇還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三樓門口,推開門一看,裏頭空空如也。
劉奇指着裏面,笑着問道:「你們剛才不是說你們小姐身體有恙嗎?那她人呢?」
「這…這我們真的不知。」
劉奇也沒想刁難她們,只是沒找到陳詩詩,他今天也不會放棄,所以他很快便放出神識在瀟湘院中搜查起來。
停頓了五息時間。
他邁步下樓,走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內,推開門一看,陳詩詩果然就在裏面,然而房間裏還有一人,一個男人。
劉奇的態度瞬間就發生了改變。
不過在京城這麼多年,他也養成了喜怒哀樂不露於表的本事,他只是有些敵意地看着寧琅,問道:「陳姑娘,他是?」
陳詩詩愣了一下,介紹道:「他是我瀟湘院的客人。」
「客人?」
劉奇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道:「能和陳姑娘單獨接見的客人,我倒要好好認識一下了。」
他面向寧琅,微微拱手道:「在下廣林王府世子劉奇,閣下是?」
說曹操曹操到…
寧琅心裏有些想笑,但還是隨口回了句:「寧琅。」
寧琅?
劉奇在腦海中不斷篩選這個名字,他不可能是武榜上的人,也不是朝廷里的人,那他是誰?
一般人,花魁陳詩詩根本不可能和他單獨相處啊。
劉奇沒有再繼續追問寧琅的身份,他朝陳詩詩說道:「陳姑娘,現在有空嗎?」
陳詩詩對劉奇無感的,要不然她也早就答應慕容女帝提出的那個條件了,她搖頭道:「我和這位寧大人還有事要談,世子殿下不妨他日再來吧。」
這是在攆我走?
花魁陳詩詩竟然因為一個男人攆我走?
劉奇心中的火氣瞬間燃燒起來,他是廣林王劉章的獨子,也是一名守一境上品的修士,在他心裏,全天下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陳詩詩,甚至,當初慕容女帝以玩笑的口吻要將公主許配給他時,他也以年齡懸殊為由推辭了,但修行到這個境界,又有幾個會在乎年齡,他拒絕女帝的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因為陳詩詩。
而現在陳詩詩卻為了別人攆他走,他心裏自然十分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極度憤怒。
但劉奇不好對陳詩詩發作,他只是轉頭看向寧琅,語氣陰冷道:「寧大人真的還有事要和陳姑娘談嗎?」
話音里處處透都漏着威脅的意味。
若是常人,十之**都會因為他的身份而主動離開。
可寧琅哪是聽得慣威脅的人,這一趟雖然他不想招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寧琅坐了下來,舉起一杯茶,輕聲說道:「自然,我和陳姑娘要談的事估摸着一時半會也聊不完,恐怕得徹夜詳談了。」
徹夜詳談!
徹夜!
你要和陳姑娘在一個房間呆一整夜!
劉奇牙齒在顫抖間蹦出一個個殺意凜然的字句:「我可是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