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的藉口,你的野心要比你剛才這句話還要大。」
武溫的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
寧琅繼續道:「你早就想去鬼神冢,但是你也知道那裏面兇險萬分,所以你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我,你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而你之所以如此想去鬼神冢,也不是為了想讓武家如何如何,而是……你只是知道了一些關於鬼神冢而別人不知道的事。」
說話這話,武溫大驚失色,就連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寧琅察覺武溫臉色的變化,心裏也暗道了一句:「果然被我猜中了。」
寧琅其實根本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他說出來也只是一種試探,沒想到卻被他給猜中了。
武溫如果真想這次進入鬼神冢的話,那麼武家就不會拍賣自己所擁有的進入鬼神冢的名額,而他現在來求自己,很顯然是臨時變卦。
寧琅正是由此,才猜到剛剛所說的一切。
武溫嘴唇顫抖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心底對寧琅的恐懼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此刻甚至不敢和寧琅對視,袖子裏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顫抖着,神色也顯得十分地緊張。
「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那我就不會帶你去鬼神冢,至於說不說,我不強逼你,你可以自己選擇。」
說完,寧琅便優哉游哉地躺在了野花叢中。
武溫糾結着、猶豫着、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他才說道:「三十年前……」
剛說完四個字,他的聲音便再次戛然而止。
寧琅表面不關心他要說什麼,但實則心裏卻在期待着武溫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隱隱察覺到這個城府極深的武家二公子知道一些有關鬼神冢很關鍵的事情。
「三十年前,我們武家也曾像現在的龍家一樣大張旗鼓地準備派人進入鬼神冢,那一年帶隊的人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他有着天尊境的實力,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父親當年還花重金在其他三大家族手裏購買了總共五個名額,所以那一年我們武家一共有整整十個人進入鬼神冢。」
「但是…最終卻只有一個人從裏面活着出來了,而這個人還不是我的那位叔父,而是當年陪同我那位叔父一同進入鬼神冢擁有着道玄境修為的一位客卿。」
「他雖然回來了,但是靈智已經喪失,對鬼神冢裏面的事一問三不知,也正因為那一年,我們武家才元氣大傷,後來慢慢被龍家和葉家超越,實力大不如前。」
「後來一個晚上,我無意中在府上碰到了那位已經失去靈智的客卿,但不知為何,那天晚上,他似乎恢復了一點意識,雖然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卻告訴了我很多關於鬼神冢裏面的事」
「他說他們當年在鬼神冢一路剷除了許多殘魂,但是最後卻碰到了一個實力已經達到天尊境之上的恐怖殘魂,那殘魂不僅自己擁有着半步不朽的實力,同時還能號令其他殘魂,我那位叔父當即便下令撤離,只是由於實力不濟,最後還是死在了鬼神冢里,但是在他死的最後一刻,卻把之前獲得的所有魂力內丹藏在了一個山壁夾縫當中,還留下武家族徽當標記。」
「我之所以想去鬼神冢,為的便是拿回那些魂力內丹!」
「前輩,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寧琅問道:「這件事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沒有。」
寧琅想了想,說道:「我答應帶你去鬼神冢,但那些魂力內丹我們一人一半,在遇到我可以解決的危險時,我可以保你平安,但若是遇到連我都覺得刺手的危險時,你不要指望我捨命去救你。」
武溫艱難點頭。
他既然決定把這個珍藏二十多年的秘密說出來,自然已經下定決定要去鬼神冢。
寧琅看他點頭,也就把萍萍和晴兒喊了過來。
四個人在小島上呆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才回了武府。
而此刻,拍賣會也已經拉開了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