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坐在門口清洗衣物的年輕婦人看到這一幕後,卻是立馬上前將孩子們都趕回家了,寧琅正想問這裏有沒有酒鋪,可婦人留下一個驚疑的眼神後,就立馬走開了,就連還未清洗完的衣服都沒收拾,直接走進了家裏,關上了大門。
寧琅一頭霧水。
離環小聲說道:「公子,這裏的人好像很排外。」
「確實如此,再往前看看吧。」
寧琅邁步往前走,幾十步後,寧琅在一個老樹底下發現了一個只剩下一條腿的老人,老人杵着拐杖,看到寧琅後,眼神中也流露出和剛才婦人一模一樣的眼色。
寧琅見他沒有躲避,便笑着上前問道:「老人家,這裏有酒鋪嗎?」
「酒鋪?」獨特的鄉音重複了一邊寧琅的話,老人試探性地問道:「你來這裏買酒?」
「是。」
老人追問道:「公子是哪裏人?」
寧琅編了個藉口道:「少年時便跟隨一位隱世高人在深山中修行,今年剛剛出山歷練。」
老人眼神中的懷疑消失了一些,他答道:「這小鎮上的男人都被抓走當礦奴了,我一個殘疾躲過了這一劫,因為沒有男人,這小鎮上自然也沒有酒鋪,不過我自己倒是釀了幾壺老酒,你若是不嫌棄,我分你一點。」
「那就多謝了。」
老人杵着拐杖進了屋子,過了一會兒,又提着一個外面還沾着泥巴的酒壺出來。
寧琅接過後,喝了一口,味道十分辣口,寧琅先前從未喝過如此辣口的黃酒。
老人見狀,笑道:「喝不慣吧?」
「確實不習慣,但也能解解酒癮。」說完,寧琅從懷裏摸出一枚靈元錢遞給了老人,老人看到寧琅手中的錢,卻是立馬搖頭道:「糟糠黃酒,用不了這麼多錢。」
「你一個人生活不易,就收下吧。」
老人猶豫一陣,最終還是收下了。
寧琅套進了關係,便在一條瘸了腿的長條凳上坐了下來,他順勢問道:「老人家,我剛剛出山,不知現在天下局勢,你老人家可否給我講講?」
「唉~」聽完寧琅的話,老人重重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公子還是回山門吧,這世道不是人呆的世道,老朽要不是斷了條腿,恐怕早就累死在北靈礦山了。」
北靈礦山。
我剛剛就是從北邊來。
難道就是那裏?
寧琅不死心,繼續問道:「哪有才出江湖,就又歸隱的道理,老人家,你就給我講講吧。」
老人杵着拐杖起身,在小鎮長街上看了幾眼,見大街上空無一人,這才又坐了下來,嘴裏嘆氣道:「反正已經活夠了,既然你執意要聽,那老朽就跟你講一講這吃人的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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