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去吧,希望你下次回來,實力能讓天神界的所有人驚訝。」
「但願如此,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嗯。」
寧琅轉身離去,季北一路相送。
快走出潮水之地的地盤時,兩人都停了下來。
「寧兄,此行離去,一路順風啊。」
「借你吉言。」
兩人同時拱手,各自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後,寧琅拔地而起,只片刻間,便消失在季北的眼前。
季北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希望日後我們能在域外相遇。」
……
凌空一萬五千里。
寧琅沒入天門當中,他再次來到真仙界,不過這次他倒不是為了去太虛劍宮找蘇羨、方良,只是想去香江酒樓買一壺酒。
畢竟此行離開是獨自一人,若壺中有酒,以後還可以借酒消愁,寧琅原本是想在仙域隨便買一壺酒便作罷,但自從上次喝過天仙醉之後,那味道就總也忘不掉。
香江酒樓仍然是門可羅雀。
寧琅剛一落地就看到了坐在門檻上托着腮幫子發呆的年喜。
寧琅還沒說完,年喜就先驚訝道:「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怎麼?」寧琅笑道:「我不能來?」
年喜想起寧琅的身份,他沒有再接這話,而是主動問道:「你這次來又是做什麼?」
「買酒。」
「帶錢了嗎?」
「帶了,但應該不太夠,你們酒樓能不能賒賬啊?」
「賒賬?」年喜立馬搖頭道:「香江酒樓從來不賒賬。」
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是在炫耀一樣。
寧琅嘆了口氣,從懷裏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元錢都拿了出來,然後把腰上的養劍葫蘆遞給年喜道:「買不起天仙醉,那就給我打上一葫蘆劍南春吧。」
年喜撇撇嘴道:「你好歹也是天才榜第一,怎麼這麼窮啊?」
寧琅苦笑一陣,沒有辯解。
年喜正要離去,許洛南書這次卻主動從樓上下來。
「許兄。」寧琅主動拱手問好。
還是許兄?
許洛南書眉頭微蹙,心裏暗道:難道蘇羨他們還沒有告訴他嗎?
這樣也好。
思索片刻,許洛南書眉頭舒展開來,她主動問道:「你這次來又是做什麼?」
「買酒。」
「上次還沒喝夠?」
寧琅解釋道:「馬上就要走了,怕路上孤單,帶壺酒在身上踏實些…。
許洛南書繼續問道:「你要去哪?」
「域外。」
「真的要去?」
「這還有假不成?」
許洛南書沒有接話,她看了一眼年喜手裏的靈元錢,沉默一會兒,吩咐道:「給他打滿一壺天仙醉。」
「可是…可是他的錢不夠啊。」年喜道。
「那就賒賬。」
「姑…師父不是說我們酒樓不賒賬嗎?」
許洛南書瞪了一眼年喜一眼,說道:「他可是天才榜第一人,難不成還擔心他會賴賬嗎?」
年喜想了想,覺得這話也有些道理,他拿着酒葫蘆直接去了。
寧琅這才拱手道:「多謝許兄。」
「我是看在你要走的份上,才破例給你賒賬的。」
「放心,若我能活着回來,一定會來還賬的。」
「說這喪氣話做什麼?」
寧琅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多一會兒,年喜拿着養劍葫蘆過來了,他遞給寧琅,朝許洛南書抱怨道:「他那破葫蘆裏面比一口缸還大,咱們酒樓里的天仙醉都快空了。」
許洛南書沒有說話。
寧琅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言罷。
寧琅轉身離去,許洛南書破天荒地走了門口,目送着寧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嘴邊喃喃自語了四個字。
「一路順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