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化神境以上的修士會在這個時候去用天雷錘鍊身體,但是今年的十一月千萬不要去。」
「為何?」
「天雷獄每五十年會狂暴一次,屆時從天而降的全是最兇悍的金耀天雷,就連天尊境強者也不敢走近那裏。」
「那可有人在你說的金耀天雷的錘鍊之下活下來過?」
「有!」絡腮鬍男人立馬道:「雷宮宮主段雋,便在金耀天雷的錘鍊下活了下來,他也是唯一一個從金耀天雷的錘鍊下活下來的人,另外……」
「另外什麼?」
「另外我聽說雷宮天賦最好的弟子雷霄,將會十一月嘗試進入天雷獄。」
「雷霄?」
寧琅記得這個名字,當初在天神界天神大考的時候,這個人也參加過,實力好像在之前的天才榜上排名第十一到第十五之內,當然,兩界天才榜合併之後,他的排名肯定就落後許多了。
寧琅思索起來。
地上的絡腮鬍男人以為寧琅是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他,於是立馬跪在地上,激動說道:「前輩還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便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前輩看在這份上饒我一命。」
寧琅收回心思,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你走吧。」
絡腮鬍男人聞言一喜,他匆匆忙忙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排掉身上的灰塵,轉身便朝後方跑去。
跑出百餘步都沒聽到身後有動靜,絡腮鬍男人也是長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鬆氣的同時。
一柄短劍也是以破空之勢狠狠襲來,最後洞穿男人氣海。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男人僵硬地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寧琅確實沒有失信。
他沒有殺他。
但卻搗毀了他的八重氣海,使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提升境界,甚至現在的境界都會倒退。
寧琅面無表情地收回百川,直接離開了原地。
男人剛才的話應該是沒有騙人的,畢竟天雷獄的事在雷域也不算是個秘密,寧琅剛來的時候就打聽過,現在再問一遍,只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
他之所以在雷域等這麼久,為的就是十一月的金耀天雷。
既然有人能從金耀天雷的錘鍊下活下來,那自己就自然也要嘗試一下,畢竟,如果今年不去天雷獄的話,那就要再等一年。
寧琅可不想在一個地方浪費足足兩年時間。
現在是十月初。
算着時間,自己也該去天雷獄那邊了。
寧琅一路北上,跨過山川河澤,最後來到了離天雷獄最近的一個散修聚集地,也是雷域最繁華的縣城之一的觀雷城中。
城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寧琅剛準備拐進一家城腳的客棧,靜等十一月到來時,卻被幾個在街上遊逛小孩圍了起來,他們之中最大的不過十一二歲,其中還有一個穿着手裏拿着冰糖葫蘆的鼻涕娃,看上去不過六七歲的樣子。
寧琅低頭一看,笑着問道:「你們有事嗎?」
年紀最大的小孩抬起腦袋,有些小心謹慎地問道:「阿叔,能給我們看看你的劍不?」
「為什麼想看我的劍?」
鼻涕娃吸了吸鼻子,非常大膽地說道:「就是想。」
寧琅抬頭看了一眼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人,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他猶豫一會兒,指着城外說道:「走吧,去城外看。」
誰年少時沒有過一個仗劍天涯的夢。
但又有幾個能夠實現夢想。
寧琅哪裏是要給他們看劍,他是要給他們圓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