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走到圍欄邊,說道:「吳姑娘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話現在就說吧,明日一別,我們多半是不會再相見了。」
「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不纏着你了。」
「好。」
「你的身份?」
「浩氣宗七長老。」
吳文君聽到回答,一隻手瞬間捏緊了裙角。
果然…
他是七大仙門的人…
還是長老…
我多傻啊,竟然…竟然還想用這些藥來對付他。
吳文君愣了許久,終於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那你的境界?」
寧琅只會了三個字:「山巔境。」
吳文君聽完就有些恍惚。
她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境界竟然和寧琅相差這麼多。
自己只是開河境,而他卻已經到山巔境了。
想起自己今日在他面前的種種表現,吳文君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她原本最後一個問題,是想問自己和寧琅有沒有一絲可能?
但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自己沒臉問出來。
她苦笑道:「夠了,就問這兩個問題好了。」
說完,吳文君轉身要走。
寧琅道:「你手裏酒是要給我的吧。」
吳文君腳步驟停,她有些尷尬,因為酒里她把含香醉和男兒強兩種藥都摻進去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
寧琅道:「我知道你在裏面放了藥,不過這種藥對我不會有效果,另外,我還要奉勸吳姑娘一句,以後這種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還是別做了,你畢竟是個姑娘家,名聲總是更重要些的。」
吳文君低着頭把就壺遞給寧琅,然後第一次流露出很羞澀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很快關上門,大口呼吸着,心臟跳動的極快。
等情緒緩和下來後,她輕輕笑了兩聲,都是嘲笑,笑得是自己。
寧琅回到房間,修煉大黃庭經,靜待天明。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
巨大的木船靠岸,一樓和二樓的船客們紛紛下床。
老人一大早就帶着陳香過來拜別寧琅,寧琅親眼目睹他們下船後,也把睡了一整夜的甘棠給叫醒了。
師徒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之後就直接沿着樓梯下船了。
甘棠主動笑着問道:「師父不要和那位吳姑娘道別嗎?」
「當斷則斷。」
「師父,可是她好像還在看着你。」
「別回頭,直接走。」
「哦。」甘棠露出嘴角酒窩,和寧琅並肩下了船。
圍欄處。
吳文君站在那兒,目視着寧琅慢慢走遠,她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把那句話喊出來。
「寧公子,你等我十年,十年之後,我去娶你啊?」
「二小姐,我們回嗎?」
「再等等。」
師徒兩人背影消失不見後。
吳文君嘆了口氣,吩咐道:「我們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