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公主的。
漂亮說話還好聽。
她爹十幾年前就死了,娘早幾年得病沒治好死了,她哥是個莽漢子,雖然疼她,但疼法兒不一樣,連貶帶損的疼,多少年了,也沒人誇過她。
趙羲姮拒絕了人的來訪,心裏覺得怪不好意思,尤其上次人家被衛澧損的是哭着走的。
她挑了幾罐桂花味兒的口脂讓人送去給陳若楠。
陳若楠洋洋灑灑寫了一篇信給趙羲姮道謝,表示下次想去拜訪。
趙羲姮背井離鄉沒什麼朋友;陳若楠因為哥哥替衛澧辦事也沒什麼交好的姑娘。
兩個人傳着傳着信倒是覺得對方都不錯,來往也密切些了,這倒是後話。
衛澧揪住陳若江的後脖領子,「你那天晚上想跟我說什麼來着?」
「我當時忙,沒空聽。」衛澧說出「忙」那個字的時候,臉微不可見紅了紅。
忙啊,是忙,在忙正事。
陳若江撓撓頭,當日他從衛澧書房出來之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確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天塌下來的事兒在主公面前都是毛毛雨的小事兒,他作為主公的屬下,自然也要向主公學習,做到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他這麼一想,於是頗為沉穩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大周皇帝駕崩了,太子登基,改換年號為新曆。
中山王趙明晨覺得天子駕崩有貓膩,一口咬定是太子謀殺了天子,拒不稱臣,連夜帶人突出晉陽,回了封地自立為皇,年號復光,現如今大周分為兩半兒了,一半叫北周,一半叫南周,主公,咱們現在應該是在北周一片兒。」
「然後呢?」
「然後北周和南周內的不少諸侯不服,紛紛也自立了。」陳若江比劃出個西瓜的形狀,「原本大周像個西瓜,被劈成兩半之後,又被切成了好幾塊兒……」
「你直接說大周現在還剩多大。」衛澧揉揉眉心。
「這麼大。」陳若江比了個半個西瓜那麼大,「新曆天子和復光天子加起來佔了這麼大。」
衛澧回顧了一下西瓜和半個西瓜的大小,幹得漂亮。
真是爹慫慫一窩,順和皇帝那倆兒子守土不行,窩裏鬥倒是第一名。
「還有嗎?」
「有有有。」陳若江掏出地圖,「這是新制的地圖。還有高句麗那邊兒,前幾天高句麗世子借視察南高句麗的幌子,帶着一眾老臣在南高句麗自立了。」
也就是說現在高句麗徹底劈成兩半,北邊兒是爹的地盤,南邊是兒子的地盤。
「為啥知道不?」衛澧看着那碎屍一樣的地圖,一陣陣頭疼。
呦,王之遙反了?
劉渙咋沒跟着反?
華尚樂沒反倒是意料之中,畢竟他除了點兒錢啥也沒有。
那他要不要跟着反一反?
「因為高句麗的新王后,也就是咱們的明安公主在中間兒挑撥的。」陳若江刪繁就簡,簡明扼要,直中要害。
這麼多大事兒,隨便拎出來一樣都挺震撼,陳若江還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告訴他沒什麼大不了的,沒看出來他心還挺大。
衛澧心想,他這幾天也沒幹什麼,最多就是昨天去買了盒口脂,他怎麼買盒口脂的功夫,天下大勢就變了呢?
衛澧當初把趙明心送過去就覺得這小娘子不是個省油的燈,能把高句麗王庭攪合攪合,但沒想到這麼不省油,不過想到她那兩個更不省油的哥哥,她這麼能耐好像也說得過去,沒啥太大稀奇。
趙家真是一窩不省油的燈,趙羲姮除外。
趙羲姮膽子小,力氣小,脾氣軟,動不動就哭。偶爾是有點兒小脾氣,還嬌氣,能花錢,但能養得起就這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倒也沒給他生活改變多大。
頂多就是分了一半屋子多添雙碗筷,再多就是住處從不咸搬到長白山下了,最多就是他沒事找事兒買點兒零七八碎的小東西給她。
不過養媳婦兒不都這樣?
陳若江也心裏咂舌呢,趙家一家子都真能折騰。
趙羲姮也挺能折騰人,不是明着折騰,她是暗裏折騰,打她來了,衛澧累得跟條狗似
第38章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