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更

    「我是誰?」

    她有點懵,想了一會兒,衛澧不滿的捏了她一把。

    趙羲姮連忙說,「衛澧,衛澧的。」

    衛澧滿意的親親她的嘴角,小聲說,「我是阿妉的。」

    趙羲姮自然聽不見,她已經睡過去了。

    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趙羲姮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衛澧反倒神清氣爽,親了親她的眉梢,換了衣裳出去。

    他氣消了,忽然良心發現的開始反思自己。

    他想了想,謝青郁是趙羲姮的前未婚妻,但他是趙羲姮的丈夫,他總要做出點兒氣度來。

    於是準備親自去接那位他媳婦的前未婚夫出來。

    謝青郁昨日在他走後,被關進了平州軍營的大牢。

    「主公,上點兒藥吧。」陳若江在外面,臉紅的指了指衛澧脖子上的痕跡。

    雖然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一看昨晚就很激烈,嘖嘖,真是什麼痕跡都有。

    咬痕抓痕吻痕,露在外面的就這些,還不知道身上的怎麼樣。

    衛澧挑起嘴角,拒絕了藥膏。

    他上了藥,還怎麼去接謝青郁?

    他這個人寬宏大度,有容人雅量,小小的傷口算什麼?

    衛澧到的時候,謝青郁正端坐在大牢的草墊上,白衣鋪陳,微微閉眸,老鼠從他面前一道影子竄過去,他也巋然不動,宛然一副出塵的仙人模樣。

    「哐當。」衛澧輕輕踢了踢面前的鐵欄杆,心口堵得慌,略有不爽。

    謝青郁睜開眼睛,目光被衛澧吸引過去。


    衛澧撩了一下袍子,蹲在謝青郁面前,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兩個人接近了,在昏暗燈火下,將彼此看得清楚了,謝青郁目光落在衛澧頸上,眼眶微微泛紅,藏在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他不是不知道阿妉同這人在一起,兩個人會做什麼,畢竟擔了夫妻之名,不可能沒有夫妻之實,阿妉又是那樣漂亮。

    但真正將事實擺在眼前,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越往細里想,越覺得難受,乾脆將頭低下,只是越發堅定了要將趙羲姮帶走的想法。

    衛澧此人才疏學淺,胸無點墨、暴虐不堪,口齒還不清晰,這樣的人,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優點能將阿妉交給他。

    衛澧看了看的神情,滿意了,舒心了,攏了攏衣領,將痕跡藏起來。

    看一眼就得了。

    他抬抬手,示意人將謝青郁放出來,然後沖他挑釁一笑。

    謝青郁有些受到刺激,加之一下午一夜不曾進食,精神有些恍惚。

    他一面深知不能得罪衛澧,一邊又覺得不甘心,「衛公子知道在下同阿妉的關係?」

    衛澧自然不甘示弱,「自然,阿妉什麼都不會瞞着我。」

    他頓了頓,「原來不知道你同阿妉原本有這種關係,所以失敬,作為阿妉的丈夫,是我照顧不周。」

    謝青郁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樣低劣的人,阿妉怎麼會喜歡他?怎麼會事無巨細都告訴他呢?

    衛澧將謝青郁的住所安排在了自己同趙羲姮所居住的院子隔壁,走兩步就能到,同樣隔壁院子有了什麼動靜,另一個院子也能察覺。

    「我向來大度,這是除卻主院外最好的住所了。」衛澧自我感覺不錯。

    安排的這樣近,但凡細細尋思,就能察覺出不對勁,明着照顧,暗裏刮人心。

    衛澧從牢房中一來一返,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他悄悄回了房中,趙羲姮還在睡着,臉藏在被褥中。

    臉頰粉嫩嫩的,眼下卻有些青黑,眼皮哭得腫了,雙眼皮的痕跡都不見了,裸露在外的肩頭上佈滿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臉一紅,低下頭,親親她的紅腫的嘴角,然後將她落在臉頰上的散落髮絲勾到耳後去。

    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困了,於是脫了外裳,鑽進去一併抱着她睡。

    趙羲姮平日睡覺就睡的實,輕易不會醒,眼下累了自然更不



第50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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