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兒子參與到紛爭之中,也不希望看到謝青郁與原本大周的百姓相殘,那都是兄弟手足,如何能下得了手?
他希望謝家擁立趙氏皇族中一位才德兼備之人,休養生息以待來日,而非問鼎逐鹿。
「父親,那您覺得,趙氏如今還有什麼人,可堪重任?」謝青郁握着自己父親的手問。
謝家主兩頰凹陷,面色灰敗,仔細思索後,忽然淚花點點。
沒有啊,沒有。
他與趙星列兄弟相稱,既保不住故交的女兒,又擁護不成故交的江山,他簡直無能。他唯唯諾諾,瞻前顧後,所思甚多,終究辜負了趙星列的信任。
回首這半輩子,當真窩囊。
「可我兒,你性格優柔寬厚,不合適。今日前來投奔之人我暗裏觀察了,此人有勇無謀,實乃一介莽夫,不可留。」
「父親,我此番從平州來回,算是悟出些道理,謝家一退再退,不是明哲保身,而是任人揉搓。我因勢單力薄,不能奪回阿妉。將來有一日,謝家也會因勢單力薄被人吞沒。兒子非欲成事,我只奪下雍州,壯大謝家,以待明主。
至於您說那李青龍有勇無謀,兒子優柔寡斷,正需要這種人。」
謝青郁想,衛澧此人剛烈有餘,但耐心不足,且分明沒將心思放在平州發展上,得一時之勢尚可,卻未必能得勢一世,他總要為阿妉留條後路才是。
謝青郁自回陵城後,利用謝家名望,以及李青龍所帶領的民軍,飛速奪取了陵城,修養生息半月後,又奪下了陵城隔壁的上庸郡。
趙羲姮種的人參因為一場霜凍,又死了,長白山腳下下霜早,她一時不察,全軍覆沒。
衛澧無情的嘲笑了她,惹來她暗搓搓一記白眼。
大婚之時也是察覺出府上人手實在不齊,這一個半月里,上到管事嬤嬤,下到灑掃小廝全都配齊了。
衛澧這個人疑心病重,總覺得人多了就會有人包藏禍心,因而府中上下又加了幾倍的兵卒看守,圍的像是鐵桶。
不怨謝青郁說他沒將心思放在平州的發展上,他一天一半的時間耗費在軍營,倒是將軍事發展的如日中天,商業與農業倒是與強盛的軍事並不匹配。
「主公,雍州軍報。」楊澤笠將帶了火漆的信件遞給衛澧。
衛澧拆開一看,謝青郁八月走的,現在才九月中旬,就已經奪下了雍州將近半數的郡縣。
這是刻意同他叫板的意思?
他看看還在為參苗苦惱的趙羲姮,心裏騰起一抹緊張。
謝青郁如此壯大自己的聲勢,難保不會在將來某一天將趙羲姮奪走,或者謝青郁現在火急火燎的奪權,就是為了趙羲姮。
衛澧點上燈,將軍報對着火燒了。
趙羲姮聞見一股煙味兒,回頭看向他,「你在屋子裏燒紙做什麼?味道那麼大。」
衛澧挑釁的看向她,「我樂意燒就燒。」
卻加快了燒紙的速度,生怕晚了一刻,趙羲姮就能看到軍報中的內容一樣。
「神經病。」趙羲姮輕輕的罵道,半點兒沒讓衛澧聽見。
夜裏的衛澧行事更兇狠的幾分,像是要活活將她吞進去的樣子,趙羲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捏着趙羲姮的手,目光中帶着瘋狂的偏執,「趙羲姮,你愛誰?」
趙羲姮已經困的直流眼淚,弱聲弱氣的道,「愛你。」
衛澧抱着她,親吻她的額頭,「趙羲姮,我有一天如果死了,一定先殺了你陪葬。」
他實在沒有辦法想像,假如他死了後,趙羲姮會另嫁他人的樣子。
趙羲姮渾身汗毛倒立,威脅的話怎麼越來越兇狠了?
原先還只說打斷腿呢,現在都開始威脅到生死了?
她以為事情結束了,但今夜才剛剛開始,衛澧將她翻過來,咬着她的脖子繼續。
草,這狗比今晚是瘋了?還沒完?
天不亮衛澧就出門了,陳若江和楊澤笠捧着一堆記錄冊,冊子上記錄的都是平州這些年的林場、鹿場、貂場、農業牧業的發展情況。
衛澧看着字就渾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