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忽然目光一頓,注意到齊天恆無意間留在椅子上的話本。
沒多久,侍女青蘿返回,撅着嘴,似乎是替紀姑娘感到不值,「小姐,他也太不識趣了,多少人求着想跟您,您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倒好,拒絕的這麼幹脆,我看他就是在靈宗待久了,都不知道外界成什麼樣了。」
紀紫菱語氣平靜:「早就聽聞靈宗出了位百年難遇的奇才,有趣。」
「所以就這般心高氣傲?」侍女青蘿還是替紀姑娘感到氣憤。
紀紫菱卻搖搖頭,「你不懂。三年前,滕叔便與我說了這齊天恆的事情,當年此人衝擊金丹,卻出了意外,沒能成功破關,導致心魔生出,以修為喪失為代價才保住了這條命。可你看他今日舉止,哪一點像是個病怏怏的人?」
侍女青蘿一怔。
紀紫菱把玩手裏的茶杯,「滕叔當年請人治療過此人,但那些名醫都束手無策。可我今日看,此人氣血旺盛,絕不似傳聞中的氣血斷絕之輩。」
眼眸中躍躍欲試,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青蘿低聲道:「小姐,您的下落恐怕已經被傳了出去,奴婢擔心……」
紀紫菱輕笑,不以為意:「無礙。滕叔可是靈溪峰峰主,尋常金丹境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靈宗的那位老宗主也不是一般人。」
「呀,這是什麼?」青蘿忽然驚呼一聲,示意手裏的話本,「小姐,這好像是剛剛那位齊公子帶來的。」
紀紫菱喝着茶水淡淡道:「給他送去。」
「是。」青蘿屈膝作萬福禮,帶着話本即將離開。
忽然又聽小姐改口,「先拿來我看看。」
「是。」青蘿返身,將話本遞了上去。
兩人也是這時候看清楚話本上的名稱——《星辰變》。
「這字寫的也太難看了點……」青蘿小聲嘀咕。
紀紫菱打開話本。
不看不要緊,一看反倒是陷入了其中。
沒多久,青蘿一臉驚訝。
自家小姐四周忽然華光流溢,氣勢攀升,竟然是突破了。
「這……」
紀紫菱心頭也是震驚。
不過翻書看了看,自己體內真氣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瘋狂暴漲。
似乎……自己腦海里還出現了一門神法。
——《大六合天門陣》!
「這不是話本里的法陣嗎?」
「莫非!!!」
紀紫菱心神巨震,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齊天恆從始至終的雲淡風輕,絕非作偽。
所以這話本的秘密齊天恆一定知道。
可滕叔不是說齊天恆三年前就……
紀紫菱猛地一驚:「這莫非是靈宗為了掩蓋齊天恆大造化的假象?!難怪此番我做客靈溪峰,滕叔遲遲不肯讓齊天恆來見我,恐怕就是擔心暴露……」
「定是如此!」
「青蘿!」
「奴婢在。」
「你去把我的仙釀送給齊天恆……」
「小姐,那仙釀可是神通之物,您當初為了得到這仙釀可是費了很大一番力氣——」
「區區俗物在他眼裏或許又算得了什麼,你拿去送他便是,我紀紫菱可從不欠人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