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瞧見,好奇地看去,不明所以。
只見齊天恆揮墨灑下,寫下了豪情萬丈的一行字。
隨後將紙張捲起。
揮手間,紙張橫跨數千米。
……
老宗主等了片刻沒能等到老祖的回音,心裏一嘆。
抬起頭。
卻猛然愣住。
不知道何時起,面前多出了一捲紙,紙內寫了什麼他無法判斷。
但如此神出鬼沒的一手,唯有的結論,定是老祖出手了。
果然!
有傳音當下響起。
「將我的字帶去魔門,中途不得打開,以免傷人性命。」
老宗主大喜。
雙手捧住紙張,驚奇發現這看似尋常的紙張仿佛沉石一般,心頭凜然。
再次跪伏一拜。
「不孝子孫多謝老祖出手!」
恭敬退下。
當晚,九峰峰主被緊急召回。
九人不明真相,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竟然會讓老宗主連夜召回他們返回。
「今日我去了祖祀堂,幸得老祖真言。」
滕陽奕等人紛紛大喜,「老祖如何說?」
老宗主取出了一個捲筒,「老祖在紙上寫了真言,讓我等派人帶去魔門。」
眾人神色各異。
「不知……老祖寫了什麼?」
老宗主搖搖頭,「我也不知。當初老祖告誡,萬不可中途打開。那紙我當時接在手裏,非同尋常,恐怕上面寫的東西是什麼驚世之言。你們,誰願意去?」
去魔門?
換做是尋常,誰敢去?
那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必死無疑。
整個西涼都被魔門控制成鐵桶,偌大的西涼皇室也不過是魔門扶持的傀儡,軟弱無能。
九峰峰主相互看了看,有些遲疑。
老宗主見狀,也知這是人之常情。
魔門是一個龐然大物,輕易踏足西涼,就憑如今靈宗和魔門的關係,恐怕踏上西涼大地的當即,就已經被魔門盯上了。
這要是前去,無異於拿命去賭。
「我去吧!」
就在大殿安靜之時,滕陽奕站了出來。
上前一步,再一次躬身請說道:「宗主,我願意去。」
老宗主見狀猶豫了一下,嘆息道:「也罷。老祖既然願意出手,定然不會讓我們冒險。這話便由你來遞去,切記,老祖說了,萬不可中途打開,去了魔門再打。」
「明白。」滕陽奕接過捲筒,着實感到手裏一沉。
躬身一拜後,領命離開。
眾人目光複雜。
「老滕,萬事小心!」
「保重!」
靈宗上空,血霧沉沉,魔主的意志仍舊沒有潰敗的意思。
天還沒亮起來,滕陽奕便帶着捲筒奔赴西涼。
夜風蕭瑟,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滄涼。
靈溪峰山頂。
齊天恆望着這一幕。
腳旁,黑貓甩着尾巴,百無聊賴的望了眼滕陽奕的背影,隨後幽怨的看着齊天恆,用爪子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